她說:“我有些累,不想跳。”
看著飛兒意興闌珊的樣子,我隻好說:“也是,忙了一天,肯定很累了,我陪你坐會吧。”
我心裏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飛兒說,可在這個氛圍中,話再多,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我們倆安靜地坐著。飛兒看著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輕輕的說道:“危勇,認識你這麼久,我竟不知道你的華爾茲跳得這麼好。”
要說這兩天打突擊和解意練的?不好吧,於是我打著哈哈說:“以前在學校學的,跳得馬馬虎虎,嗬嗬。”
“這兩天晚上你都在忙什麼?今天應該是淩晨兩點多才到的家吧。”
唉,雖然問題不一樣,可是答案卻似乎跟前一問一樣吧,實話實說?犯不著吧,我打個擦邊球說:“這兩天晚上就和一老朋友聚聚,多年沒見,話多,說著說著就很晚了。”我和解意十幾歲時認識,九年沒見,算是老朋友吧,至於“聚聚”,方式應該很多,包括跳舞、看星星等。我這樣說,不算騙她吧,天那,要是她問是哪個老朋友,我要怎麼說。
“你和單小姐默契十足,是第一次合作嗎?”
謝天謝地,她沒有追問是哪個老朋友,前兩問還可以含糊其辭,可是這第三問卻是一道是非題,避無可避。不是?“那第一次合作是什麼時候?”“這兩天晚上都和解意在一起,前麵為什麼不實話實說呢?”……我腦中有很多種假設,我不禁想起審問小偷的場景,根據事件的邏輯,推出其荒謬,然後大喝一聲:“你在撒謊,還不老實交待。”
要是實話實說,她會怎麼想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弱弱的答道:“是呀,是第一次合作,沒想到司儀會喊我的名字,好在會一點,要不然今天晚上就慘了。”
她將信將疑地說:“哦?第一次合作,就這麼有默契,單小姐挑中了你,真是很有眼光。”
我賠笑道:“過得去罷了。”我心裏直打鼓,也不知道揭過去沒。
她說道:“我累了,想先回去。”
聽她想回去,我忙說:“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陪著笑笑吧,你看她跳得多開心,別掃她的興。”
“她哪要我陪,我不在,她玩得更high,正好我也想回去,就和你一起吧,晚些時候我讓錢少送笑笑回學校。”
飛兒朝我微微一笑,起身離開,我緊跟著她出了宴會廳。我和飛兒坐在公交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我細細的回想著她說的那些話,第一句驚奇我舞跳得好有些像拋磚引玉,第二句問我這幾天晚歸的情況,有刺探虛實之意,第三問則直搗黃龍。不過回過頭來一想,她不在場,又怎麼會知道“實況”,看來我是有些“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