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處人心惶惶,什麼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什麼外星人將會入侵地球等等等等......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傳播在人群中。
政府雖已竭盡全力控製局勢,但還是抵不過極端分子的煽風點火。大街上的人們嘈雜地談論著激光和巨坑,還出現了大規模遊行,大聲辱罵著外星人的做法。但卻沒人知道同為外星人的星雲為他們付出了多少。
進入市區以後,項藍便將光焰關閉,調為了光波飛行。開啟最低數值的曲率發動機還是勉強可以在市區中飛行的,隻不過需要項藍及其精準地計算出每一個跳躍點和跳躍方向。趁著人們都在街道上,項藍將機甲停在一家賓館大院的角落,並收回了機甲,背著星雲走入大廳裏。
在賓館服務員一臉吃驚的注視下,項藍草草地完成了登記,背著星雲進入了房間。稍作休息後,他脫光了星雲的衣物,將那些又爛又髒的衣服扔掉後也不剩什麼了,便放棄了保留的念頭。
他調好熱水後,仔仔細細為星雲清洗了一遍身體。這樣一幅讓所有男性都血脈噴張的畫麵要是放到以前,說項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鬼才相信。可現在項藍的心卻很沉重,因為星雲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直到項藍給她穿上睡衣,為她拉上被子蓋好,依舊沒有任何要醒的意思。
這也就意味著她傷得很重,幾乎損失掉了全部的能量和接近一般的生命力,想要完全恢複,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項藍歎了口氣,將機甲從空間折疊器中取出,拆下了其中的能量核心部件。透明的玻璃罩中閃耀著璀璨的光芒,那是德洛羅蘭星係中的一顆恒星,也是最後一顆。他將連接裝置貼合在星雲的頭部,希望這顆具有特殊意義的恒星能幫助星雲恢複,自己也靠著床板休憩片刻。
一夜之間,星雲不停地呼喊著“爸爸”“媽媽”,身體還微微的顫抖著,緊緊地抓著項藍伸過來的手臂,如此反複。一整晚項藍都沒有合眼,仔細觀察著星雲的生理數據,生怕會出現什麼問題。
黎明緩緩到來。
第二天一大早,項藍便去為星雲買一些衣服和必需品。儲物器裏的錢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了保留的價值,所以項藍買了很多,也包括他的。
買完東西後,他便立即趕了回去守在了星雲的身邊,看著她發愣。他記得星雲以前告訴過他,天使的能量核心來源便是恒星,裝著一整顆恒星的核心樞紐是可以幫到她的。
項藍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沉睡著的星雲,臉上滿是溫柔,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發。“睡覺的時候你也是這麼美啊,也難怪了,誰讓你是天使呢?”項藍自言自語著。
“星雲,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遇到你時,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可如此要強的你怎麼會給我機會呢?你說是不是?”項藍看了看星雲,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然後呢,我就在你麵前跳啊、笑啊、鬧啊,能來吸引你的注意力,或是招你煩。怎麼看我都覺得那時好傻啊,如果真的把你惹惱了,你要是給我一拳怎麼辦?那可真夠我喝一壺了!”項藍自顧自的笑起來,直到笑出眼淚才停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陷入了回憶之中。
“真是搞不懂,棟爍那家夥在你麵前裝什麼高冷,他要是這樣都能把你追到手,我名字都倒著念!不過棟爍還是挺可憐的,對於他的身世以及研究項目,我是知道一些的,隻不過沒有告訴你。”
項藍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棟爍隻是個普通的橙星人,有一個美好的家庭,他的父母很愛他,就像你的養父母一樣。可惜的是,他們都是被外星人給殺害了,而且還是讓他親眼看著。那時的他隻有四歲,但心中已經埋下了對外星人仇恨的種子。我們組成科研團隊的時候,你不是展現了自己的身份嗎?我估計是他錯把你當成了殺親之人,對你懷恨在心,隻不過因為你過於強大,才一直沒有動手。他真的是太能隱忍了,別說你不喜歡他,就連我也不願意和他交往。”
“其實他根本就不是在研究什麼超遠距離空間傳送技術,而是在時時刻刻提防我們,至於說他到底做了什麼東西,我真的不清楚。不過你放心,如果他敢傷你,我絕對會跟他拚命的。”
項藍的眼睛裏閃爍著紅光,但隨即又恢複了正常,輕輕搖了搖頭。如果棟爍真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他早就找個地方把他解決了,又怎會讓他留在團隊裏去威脅大家的生命安全呢?
“不說那個家夥了,繼續說一些關於我們的吧。成立研究團隊時,你說你是天使文明的人,可把我和鋒林嚇壞了,和你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竟然不知道你是外星人,而且還這麼強大。所以,在團隊成立之初,我們就把你當成了主心骨。至於我嘛,當然是資金和顏值擔當了,這個不用爭的。”項藍十分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我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當時你自願和我分在一組是為了什麼?我可沒死皮賴臉的纏你......也就沒纏你幾下。黎青和鋒林他們在一組我能理解,畢竟人家是公開情侶嘛。難道你當時對我也有意思了?這個可不好說。後來我說要嚐試一下,用一顆恒星來做能量核心的時候,你一邊罵我是個瘋子,一邊說要好好研究一下,那時候的你,看起來真的好矛盾啊,我想你自己應該沒意識到吧。”項藍寵溺地輕刮了一下星雲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