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點點頭,張乘雲道:“軍中將士都願意調到他的麾下去,因為他是我軍不敗地象征。”
“不錯。”樂陽道:“不敗,這對李靖來說是他的一大長處。但也是他的缺點。因為不敗之名,所以朝廷就不敢讓他打沒把握的仗;因為不敗之名,所以他打仗之時就不敢輕易走險棋,出奇兵。不敗之名,讓他每每考慮沉穩,卻缺少衝勁。所以,這個不敗之名。有時候就可能成為他的致命之傷。”
“這就是將軍說地因名之累嗎?”
樂陽點點頭,繼續道:“咱們再說說李績。李績這個人。有點類似年輕時的李靖,有謀略,打仗也很厲害。但是他在做人上就差李靖好多了。其一,他心胸狹隘,容不得別人比他強;其二,肩骨軟。遇事不敢擔當,信奉明哲保身四字;第三,缺乏主見,遇到大事不能自行決斷,總要向他人求教;第四,過於相信命理,你們可能聽說過。無論是他的親兵還是手下的戰將。都是麵相豐厚之人……”
“這個小將聽說過,”張乘雲道:“有人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他說長得不好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獲得成功。而且,就為麵相的事情,程知節將軍還差點跟他打起來呢!”
“哦?”樂陽頗有興趣地問道:“是怎麼一回事?”
“據說有一回,李績喝醉了酒,跟人家大談麵相,後來就說起了程知節,說他滿麵凶相,乃是不祥之人,不應當領兵為將。如果領兵為將的話,不單他地敵手要遭受噩運,他手下的軍士也多數會遭到橫死……”
樂陽一愣,隨即忍不住笑道:“當真有這麼回事?”
張乘雲點點頭,“這事情確實是真,那時他醉酒後地話不知被誰傳了出去,落入程知節耳中。以程知節那脾氣,當時就要跟他拚命,還是被別人拉住的。不過李績知道是因為自己喝酒誤事之後,以後就很少喝酒了。不然喝醉了之後,人家再給他勾起了這個話題,還不知道要再惹上什麼事兒呢!”
“嗬嗬,就是。”樂陽笑了笑,腦中卻將這個訊息記了下來,他知道,這或許就是對付李績的一個突破口呢!
“將軍,那侯君集呢?”
“侯君集啊,又是另一種人了。”樂陽道:“侯君集的謀略戰術比之二李可要差得遠了。不過這個人卻是練得一手好兵,他的飛虎軍,應該是我大唐軍中僅次於頡利騎兵的隊伍了。”
“將軍,飛虎軍已經覆滅了。”張乘雲道。
“難道就不能重建麼?”樂陽反問。張乘雲當即啞口無言,張乘風應道:“將軍說地是。”
“侯君集此人摧凶克敵,效用居多;恃寵矜功,粗率無檢。其實這個人本不會被我所看重,但是,他生了個好女兒啊!”
二人楞,同時問道:“將軍此言何意?”
樂陽道:“侯君集有一女名海棠,與中山郡王李承乾可是兩情相悅。我剛剛從皇宮出來時,陛下已經決定立中山郡王為太子了。不久之後,這個海棠很可能就是太子妃。有太子當女婿,這個人的勢力可就要不得了了。”樂陽道,“所以,侯君集還是需要重視的。”
“將軍,太子李承乾生於武德初年,至今方九歲,那個海棠的年齡也差不多,他們或許隻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樂陽搖搖頭,道:“女子十歲已知情事,何況皇家子女也是早熟於常人,這兩個沒那麼簡單。另外,即便這兩個人的感情是普普通通,可是侯君集和長孫一家都樂於讓他們兩個聯姻的。對於侯君集來說,把女兒嫁給太子----這個未來的皇儲對於他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而對於長孫一家來說,與這麼強勢地軍中大將聯姻更能鞏固和增強長孫家地勢力。他們又怎麼會不願意呢?”
張乘雲想了想,道:“那照這麼說來,這三人裏麵,這侯君集很可能是最為難纏的一個?”
“應該是吧!”樂陽道:“二李雖然在軍隊裏很受重視,但他們在朝中地人緣卻很普通,除了皇上看重他們的軍事才能,別的一幹大臣可不喜歡和這兩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求保全身的家夥。而侯君集則不同,他若成功和長孫氏聯了姻,那麼所要對付的可就是一個盤根錯節的勢力組合了。”樂陽聳了聳肩,“不過我不怕,這樣的鬥爭才有意思。”
張乘風張乘雲對視一眼,齊聲道:“我們也不怕,為了實現我們的大業,我們將和將軍共同進退,奮戰到底!”
“這樣就行了嘛!”樂陽笑笑,右手高高揚起馬鞭,向著空中響亮地甩了一下馬鞭,大聲道:“走吧,讓我們去會一會這個李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