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陽閉上眼睛,把那八八六十四式刀法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等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閃出湛湛光芒來,他似乎有了新的穎悟。
樂陽再度舉起手中的柴刀,那一式式刀法在他心中流轉,於是,他自信地掄開胳膊,把那一式式刀法盡情地傾瀉到眼前的一根根粗細不一的鬆枝上。
霍霍的掄刀聲,刷刷鬆枝紛墜如雨下。樂陽驚喜地發現,雖然自己砍鬆枝的速度沒有什麼提升,但是每砍下一枝鬆枝自己都比以前省力許多,而且每當自己掄完一套刀法的六十四式,他都能感覺到體內有一道微細的暖流自體內流向肩頭,再從肩頭流向手腕,然後再循著另一條通路流回體內。雖然不知道這暖流是什麼,但是樂陽敢肯定這隻有好處而無壞處。於是他更加興奮,竭力把這八八六十四式刀法向著麵前倒黴的鬆枝招呼上去。
樹下的定彥平眯著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一道細縫,他向著樂陽瞄了一眼,又再度閉上,接著嘴角閃出一道若有若無的微笑來,心中自語道:“這個小家夥悟性倒是不錯。”
日頭很快就升到了正空,樂陽已累得滿身大汗,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了。此時他這棵樹的鬆枝已經砍完了五分之三,他是從下麵一點點向上砍的,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是在距地二十餘米的高空中。雖然他的進度較之一開始已經有了天壤之別,但是對於定彥平給他的規定還是相差遙遠。左手環著樹幹,樂陽舉起右臂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籲了口氣,自語道:“好累啊!右手砍酸了換左手,左手砍酸了換右手……我這兩條胳膊可都快到極限了啊!”
樹下的定彥平睜開眼睛,站起身來,看了看樂陽和那棵鬆樹,點了點頭,然後大聲道:“小子,下來歇會吧。”
樂陽點了下頭,小心地踩著自己先前砍出的茬子,一點點地向樹下爬去。下得樹來,樂陽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樹幹,呼呼地喘著氣。
定彥平走了過來,微微一笑,道:“小子,你先歇著,我去打野味,然後咱爺倆好好吃一頓。”
樂陽無力地點點頭,此時的他真是連話都懶得說。
定彥平哈哈笑著,大步走出了鬆林。
靠著樹歇了大約二十分鍾,樂陽站起身來。他現在已經不是那麼疲憊了,隻是汗濕的衣服緊緊地貼著身體,黏黏的很是難受。想起自己剛剛磨刀的那條小溪,樂陽眼睛一亮,他把柴刀放在樹下,轉身便向樹林外走去。
循著先前的路途,樂陽很快地找到了那條小溪。這條小溪還是較大的,溪水很清,淺水的地方大約到膝蓋,可以一眼望到水底。深水的地方大約到腰部,可以看到許多七八寸長的魚兒在裏麵遊來遊去。
“是個洗澡的好地方。”樂陽站在溪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用石頭壓在岸邊,然後****著自己健美的身軀,走入了水中。
一進入水中,清涼的溪水立即將他緊緊擁在懷中,感受著那股子清涼和愜意,樂陽滿足地閉上了雙眼,就那麼靜靜地泡在溪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