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彥平緊了緊腰帶,道:“我先上去了,你也快點吧!”
樂陽嗯了一聲,看著定彥平抓住一株鬆樹很快地爬了上去,他也轉過頭來,開始尋找適合自己的鬆樹來。
樂陽知道,定彥平叫他來這裏根本不是為了砍柴,而是要好好地考驗自己。如果單純是為了柴的話,根本不用砍,直接把這林子裏地上厚厚的一層幹鬆針運走就可以了。那些幹鬆針可是相當好的燃料呢!
“事已至此,畏難是不行了!”樂陽咬了咬牙,選了一顆大約碗口粗細的鬆樹,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
當樂陽吃力地站到了那株鬆樹最下麵的枝幹上時,定彥平那邊已經傳來了叮叮當當的伐木聲。
樂陽用左手攬著樹幹,轉頭向定彥平望去,卻見他立在那株鬆樹頂端的樹冠處,右手的柴刀上下揮舞,大大小小的鬆枝便如落花一般,飄飄蕩蕩地向下落了下來。隻見他手上的柴刀一陣揮舞,一會兒的工夫,他身邊的樹枝便被砍了個幹淨。接著他又開始一點點地向下砍去。
“原來他是從上往下砍。”樂陽心道:“這麼看來他就不必考慮落腳點的問題,更是方便了許多。隻可惜我不會功夫,不敢爬那麼高去。”
“發什麼呆啊!還不快幹活!”正在思索的時候,傳來了定彥平的催促聲。
樂陽答應了一聲,從腰後抽出他那把柴刀,向著麵前大約手腕粗細的鬆枝猛然砍去。
“嘣”柴刀砍在鬆枝上,分毫未入,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接著手腕上傳來一股極大的彈力,將樂陽持刀的手猛地彈了開去。
遠遠看到這個情況的定彥平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戲謔的笑容來,當然樂陽沒有看見。樂陽呆了一下,目光在手中的柴刀和那株鬆枝上留連了半天,忽然猛吸了口氣,舉起右手,對著那株鬆枝狠命地砍了下去。“嘣……嘣……嘣……嘣……嘣……”
“哢嚓”,被樂陽一陣狂轟濫炸的鬆枝終於抵受不住,發出一聲垂死的掙紮之音,便隨著微風搖搖晃晃地落了下去……
樂陽停下動作,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滿臉通紅,額頭上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眉宇間有著發泄之後的暢快和成功後的如釋重負……
一段時間之後,樂陽回過神來。他低頭看著自己右手的柴刀,柴刀沾著黃綠色的樹液,刀身上有些部分的鐵鏽已經被磨掉,刀刃的地方露出微微的亮白色,看起來似乎比剛才黃褐色的樣子好看了許多。
也許是剛剛用力過猛的原因,樂陽的右臂感到相當的酸軟,右手手掌看起來比剛才好像大了一圈,似乎有些紅腫。用力握了握右手,他感到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目光落到那被砍斷的樹枝的斷口處,那裏並不平整。樂陽歎了口氣,心道:“這根本就不是被砍斷的,是生生被蠻力砸斷的。隻是一根樹枝就浪費了我這番功夫,那接下來呢?我該怎麼辦?”這樣想著,樂陽開始犯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