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律卿背起紀溫回了旅店,他很快醒了過來,看到孫若瑾和易律卿臉色難看,後腦吃痛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扣下來一點幹涸的血塊。
“貝拉呢?”紀溫有點不敢問出口。
“他們要你把我腦袋裏的東西取出來,給他們。”孫若瑾看著紀溫。
“不可能!我花了這麼多心血做出來就是為了你!”
“那貝拉怎麼辦!”孫若瑾幾乎是吼出來,易律卿在旁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紀溫瞬間頹了下去,是啊,貝拉怎麼辦。
“若瑾腦袋裏的東西是什麼?取出來後她會怎麼樣?”易律卿不敢冒這個險,但是貝拉也不得不救。
“一張芯片,連接錯亂的神經元。我也不知道取出來會怎麼樣,沒有過這種情況。”
“那就沒有其他的芯片了嗎?”
“沒有了,這是最後一塊,前麵十幾年的努力由我父親完成,後來父親過世了項目就擱置了,直到三年前,我接手了這個項目,以前的資料都消失了,費了很多功夫才研製成功。”
“你怎麼知道一定會有用?”易律卿看著紀溫,他沒有想到,這是一塊還沒有臨床試驗過的芯片。
“如果若瑾不植入芯片,神經會漸漸錯亂,頭疼會越來越頻繁,也會一次比一次更危險,直到她忍受不了這種疼痛,被痛死。”紀溫就是知道了這些,才接下了這個項目,“我比誰都想要若瑾好好活著。”
孫若瑾呆呆的坐在小陽台上,“那邊給的期限就隻有三天,我還有最後三天,律卿。”
易律卿看著眼前的女人,“一定會有辦法的,不是已經在找貝拉了嗎?”
“如果我沒撐過來,照顧好貝拉。”孫若瑾仿佛沒有聽到易律卿說話。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易律卿從身後彎腰抱住了孫若瑾,把頭埋在孫若瑾的脖頸,用力的嗅著她的氣味。“我們一定會找到貝拉。”
他聯係到了紀溫,兩個人坐在一起,喝了一點酒就分開了,易律卿很快回來了,“怎麼樣,紀溫答應了嗎?”
“答應了。”
“那就好。”孫若瑾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要分開了,但是這兩天,我很幸福。”
易律卿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這兩天,他們逛街,吃飯,把F市逛了個遍,孫若瑾仿佛要讓易律卿記住她開心的樣子。
最後一天了,孫若瑾和易律卿來到了醫院,紀溫親手給孫若瑾打了麻醉劑,孫若瑾微笑著,很快睡了過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易律卿伏在床邊,貝拉在沙發上睡著,太幸福了,這是做夢嗎?還是說自己已經死了?
她感覺不到自己的頭部有做什麼手術,伸手觸碰了易律卿的臉,這個觸感和溫度?
易律卿醒來了,他給孫若瑾倒了杯水,孫若瑾卻沒有接,“紀溫呢?”
易律卿沒有說話。
“我問你,紀溫呢!”孫若瑾仿佛明白了什麼。
易律卿還是沒有說話,孫若瑾感覺自己在往更深的地方墜落,“我問你!為什麼我還在這裏!紀溫呢!!”
貝拉被驚醒了,緊緊攥著被角。
孫若瑾扭頭看著貝拉,“貝拉,你知道紀叔叔去哪裏了嗎?”
“我沒有看到過紀叔叔,是易叔叔拿著白色的箱子,把我換回來的。”
看著貝拉沒有受到傷害,孫若瑾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但是另一塊大石頭還卡在喉嚨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