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你找誰?”安甜看著這個陌生的西方麵孔的男人,張嘴說完,又改口,用蹩腳的英文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一遍。
克勞斯微笑,“我能聽得懂中文。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你是找牧野嗎?他不在,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吧?”安甜從來都沒見過克勞斯。
突然冒出一個外國人,並且對方長得人高馬大,在不知道他是誰的前提下,安甜真的不敢就這樣同意他進來。
萬一打起來,自己可不是對手啊。
克勞斯禮貌道:“我知道他不在家,我來是為了找你。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克勞斯,是池牧野的親生父親。”
安甜驚訝之情溢於言表,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池牧野的父親。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
“我知道你和牧野已經領證,今天來,沒有任何想要傷害你的意思。隻是,我跟牧野之間出現了一些事,想要跟你詳細地說說。”克勞斯解釋道。
安甜點點頭,讓開身子,“請進吧!”
池牧野到家,看到門口有輛車,心裏就有所擔心。進了門,看到正在克勞斯麵對麵坐著的安甜,不悅地對克勞斯道:“你來做什麼?”
“那我先回去了。”克勞斯說完了該說的,起身,衝著安甜點點頭,轉身離開。
安甜送他出門。
回來,見池牧野鐵青的臉色,輕輕地拉扯一下他的胳膊,“幹嘛呢,弄得這樣嚴肅。他可是你爸爸,不至於這樣啊!”
“你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就不要妄自下結論。”原諒?不可能的!
安甜撇撇嘴,“虧你比我大了這麼多歲,為什麼有些時候還不如我大度呢?”
池牧野臉色陰沉如舊,“沒你這樣自誇的。”
“實話跟你說吧,我們聊了很長時間,你知道的那些事,他跟我說了。有些你不知道的,他也告訴了我。所以,我就問你一句,你已經沒了媽媽,難道連親生父親也要失去嗎?”
“……”
“發生了這種事,你爸爸心裏也不好受。再說了,你好好數數,你身邊真正的朋友親人又有幾個?不好好珍惜,等到失去了再後悔,這樣好嗎?”安甜越說越來了勁兒。
池牧野回頭看著她,“你這樣說我,沒覺得哪裏別扭嗎?”
“沒有呀!”安甜笑嘻嘻的,“我知道,你心裏早對這些釋懷了。不過是,需要一個人把你說服罷了。怎麼樣,我說的這些,還有點效果嗎?”
“那你呢,你爸爸把你拉扯到這麼大,你卻對他閃躲回避,這樣就對了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嘛,反過來套路我?”某小妞憤憤然。
“隻要你能好好跟你家人相處,我也可以。”池牧野意思很明確,他就是想要套路她,套路到底。
“那好,咱倆拉鉤!說到必須做到。”安甜伸出了小手指。
池牧野按照她說的做,雖然,這個小丫頭有些行為很幼稚。但不否認的,她的話,很管用。
也許,這便是人們所說的一物降一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