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禦宸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腳下往後一倒,差點滾下樓梯。
此刻他終於有些理解夏若初的悲哀與絕望,當所有的親人都站在你的對立麵指責你,而你又百口莫辯的時候,那感覺真的,生不如死!
可是沈玉蘭他們根本沒有給他考慮的時間,宋雨柔和自己的母親交換了一下眼色。宋雨柔立刻哭著拿起刀片也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哥,既然你不肯答應媽和我們回去,反正媽肯定是要以死明誌了。我和媽肯定是不會分開的。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
“夠了!我回去......”宋禦宸煩躁的用手抓了幾把頭發,整個人在一瞬間好像被抽走了靈魂,他哭著。對著樓梯口的方向噗通跪了下去,心裏默默說了一句,夏若初,你走好!
然後轉身大步的走了過來。再也不去看跪在地下演戲的兩個人,向著醫院門口走去。
躲在走廊盡頭默默看著這一切的林茹瑤勾起了一抹得意。然後快速的先宋禦宸一步走出醫院。然後假裝剛來到醫院的樣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正好撞在了宋禦宸的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宸?”
林茹瑤低垂著頭,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再抬起頭就變成了一臉驚喜,“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有看要雨柔和阿姨嗎?下雨路滑,我懷著孕沒敢快走,就拉下了一段。”
宋禦宸看著被林茹瑤攙著的胳膊,不知道怎麼腦海卻浮現出了夏若初的額樣子,當初夏若初也總愛這樣,一臉羞澀的挽著他,明明是那麼動人,為什麼他當時卻覺得惡心呢?
好像自從三年前除了那件事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他記得當初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為了懲罰她,特意把家裏所有的傭人都遣散了,全莊上上下下那麼大,每天都要靠她一個人打掃,還要洗衣服做飯,每天總是早早的起床,也是最後一個才睡,那麼這三年,她又是憑借怎樣一股信念,堅持下來的呢?
對了,她說她生病了,醫生也說她絕症並發,夏若初竟然得了絕症,可是他這個枕邊人,做丈夫的,卻是等她死了才知道,他真的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混蛋!
“宸,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夏若初那個賤人怎麼了?不是剛走怎麼就出事了,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招?”
林茹瑤見宋禦宸陷入了沉思,知道他又是在想夏若初,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偏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斟酌語言隻能去試探。
“什麼叫夏若初那個賤人?以後不要讓我在聽到這樣的話,夏若初曾經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雖然我們離婚了,可是她現在死了,那麼離婚協議自動無效,如果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宋禦宸突然覺得林茹瑤怎麼這麼尖酸刻薄,就連她說的話都覺得異常的刺耳,丟下這句話,他猛的甩開了林茹瑤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夏若初可是在你的新婚之夜上給你帶了一個全城皆知的大綠帽,而且還懷了不知道是誰的孽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