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宋柯西和巨茉在爭這次助學金外,班上幾乎一大半的人都加入到了這次的搶鬥之中。許多原本家裏不貧困的,這次也成特困戶了。許多本是城市居民,這次也說成了城郊,許多家裏做大生意的,這次申請表上卻填成了個體戶,許多家裏年收入上百萬,這次也寫上了年收入僅幾千。許多爺爺奶奶沒死的,也寫成了歸西,許多父母健在的,也填成了常年多病。
總之,這次班上大多數都成了貧困戶,都成了救濟戶。大家紛紛在班委幹部和老師麵前喊窮,說如果沒有這助學金,家裏將揭不開鍋,日子沒法過。甚至還有許多同學,跑到老師的辦公室裏,哭哭啼啼地說:“老師,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父母雙亡,爺奶早逝。家裏沒有任何經濟來源,這助學金將是對我的雪中送炭。”不知道這些人說的是真是假,但卻感動了老師。
一時間,係上老師的辦公室成了班上學生哭訴的地方。有喊窮的,有喊苦的,有喊悲的,還有喊活不下去的。係上老師沒有辦法,找不到怎麼處理為好,弄得他們愁眉苦臉。
助學金的評選工作,一度陷入了僵局。看到這些勢力的鬼臉,徐安琪心裏無比氣憤。這年代,為了錢,什麼都會幹出來。
最後,不知是誰提議,“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應該學習毛主席的號召,邁向共同富裕,人人有份。既然大家都喊窮,倒不如平均分給每一個人。這樣哪個的嘴巴,都被堵上了,誰也不會說什麼。”
係上老師聽到這個建議,覺得是解決的好方法。於是緊急招開班委會議,公布將班上的2萬多元助學金平分給了同學。平均每個人有四五百元。
國家資助貧困學子的一筆資金,最終卻成了徐安琪班的一場鬧劇。就像草原上獅子、野狗、禿鷲瓜分一頭受傷的鹿子。最終將鹿子撕得血肉模糊。
領著拿到手裏的400多元錢,徐安琪的內心一片悲傷。是啊,這是不是命運給她開的最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