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三)章(1 / 1)

第二天早晨醒來,寢室空蕩蕩。林峰陪一個叫阿紫的女人到芬山去了,他們要去共度春宵。說要多呆幾天,玩夠了才回家。熊楊走了,回到他那個有著水庫和黃土地的鄉鎮。他的女朋友也回到故鄉,和他分了,說什麼“不現實”之類的話。

王洪也走了,帶著惆悵與失落走的。

賈小刀看到電腦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一看字就知道是熊楊寫的,字體歪歪扭扭的,跟毛毛蟲一樣。

“小刀兄,我們已走,沒喊醒你,是怕打擾你的春夢,以前沒帶鑰匙,常敲門打擾你的春夢,很抱歉,今早做一件善事。是啊,佛說,要與人為善,才是君子。嗬嗬,所以我是佛家的好弟子。兄弟,我們四年情誼終有一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回去為祖國的教育事業做貢獻,媽的,一定要培養幾個北大出來,給老子爭光,給我們寢室的兄弟爭光。對了,王洪改變了主意,沒去農村搞‘房地產’,他去杭州了,他說那裏出美女,要去挽回青春的損失。那小子的青春肯定豐盛,大夥都知道他還是處男之身,到杭州不出意外一定是搶手貨。林峰今天早上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消失了,那小子典型的呂布,為了女人,爹娘不認。對了,窗子上還有一大盒牙膏,帶不走,送你,希望你充分利用,一次刷完也行,不刷完太浪費。以後你再也不會大罵寢室的兄弟用你一人的牙膏。你再也不會悄悄把牙膏藏在你鞋子裏,說臭死我們,就你一個人用。還有,我床上留著一本書,那本你借了幾次都沒借給你的《霹靂嬌娃》,實話告訴你,裏麵的內容很強悍,你拿去看吧。其實,是我背包裝不下,已經滿了,本來狠命裝的,還是不行,這讓我想起女人的肉體,她媽的什麼口子對什麼槍,槍大槍小,感覺就是不一樣!林峰也給你送了一本古董《金瓶梅》,他一直吹噓是他爺爺的爺爺那輩留傳下來的,現在歸你。我們都希望你看了後能寫出比它更牛逼的作品出來,名字我們幾個鳥人也早給你取好了,叫《高潮你就尖叫》。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兄弟們的厚望。還有就是,離別了,真有點舍不得彼此,本來想流幾顆眼淚,可是擠了良久,也不見得掉下淚來。算了,兄弟,男兒有淚不輕彈!希望若幹年後,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破爛事。就這樣,我要去趕火車,王洪和我同到車站。兄弟,不要難過,‘熊楊乘車將欲行,忽忘同室兄弟情。香煙一根抽上來,啤酒之中見真心’。再見,兄弟。對了,最後告訴你一件事,班上的那個‘飛機場’最近變大了,知道什麼原因嗎?聽說隆胸了,我覺得一定是她男朋友,我們係上那個色狼教授給‘按摩’的成果。好了,好了,不說了,兄弟。揮淚告別,噠噠噠噠,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遠方……哈哈。”

你最強悍的戰友:熊楊、王洪

看著這張紙條,賈小刀眼睛裏好像進了沙子,有點不舒服。

他走到陽台上,看著外麵的天空,想起伍佰唱的一首歌:“有一個美麗的新世界,它在遠方等我,那裏有天真的孩子,還有姑娘的酒窩……”。

離宿舍不遠的地方,有條長長的鐵路,一些工人背著鐵鍬從上麵走過,賈小刀想,從今天起,就是新的一天,他要去麵對這個世界,要去為了生活而奔波。

想著這些,他覺得自己如塵埃一樣渺小起來。

賈小刀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一些衣服,一些衛生巾、一些未用完的避孕套,賈小刀拿在手裏,哀歎兩聲,最後果斷的扔了出去。就像曹操當年捧著雞肋輕歎“雞肋雞肋,丟之可惜,食之無味!”可是,這雞肋卻成為了自己的痛楚。

賈小刀將行李寄放在付阿姨的茶樓,然後去找工作。

賈小刀想到不久才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希望這個朋友能幫上一點忙。朋友是網上認識的,她的網名很特別,叫“溫暖你”。正是因為特別,賈小刀才加的她,他們聊得很投機,談哲學、政治以及性。“溫暖你”似乎對性特別感興趣,總談起西方弗洛伊德和柏拉圖。

她說,她更支持柏拉圖的精神戀愛,愛一個人用自己的意誌去愛,便已足夠,肉體接觸會讓男人與女人之間變得不純潔,如歐洲宗教曾大肆鼓吹節欲正說明這一點。

賈小刀雖然不同意,但總是附和她的觀點。“溫暖你”是新華網一個分站的記者,平時除了采訪,便在網上消磨時間。賈小刀給“溫暖你”打了電話,說要請她吃飯。“溫暖你”很爽快的答應了。這年頭請吃飯和睡覺,很少有人會拒絕。這兩項東西要麼和錢有關,要麼和色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