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
剛想要解釋，話到了嘴邊，葉如煙卻是猶豫了。
思索片刻，她終究是打消了之前的念頭，堂而皇之的點了點頭，“沒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為我自己考慮，有錯嗎？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什麼聖人，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抱歉讓你失望了哈。”
見她一副吊兒郎當，毫不正經的模樣，曆天辰隻覺得胸口像是堵著一口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就哽在那裏，難受極了。
偏偏葉如煙還不知收斂，繼續刺激他：“這段時間我和你相處的融洽，純粹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而且你還用投訴威脅我，我隻能妥協。不過現在我覺得我並不欠你什麼了，所以也不用愧疚。當然，你要是再想要投訴我，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你別忘了，我手機裏麵還有你的相關的照片，挺精彩的，要是放到網上去，應該也能掀起一些風浪吧。”
注意到他的臉色已經十足的難看，葉如煙見好就收，輕咳一聲，直奔主題，“到時候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所以，我們倒不如彼此放過，這樣一來，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你說呢？”
“沒看出來，你竟然算計了這麼多。”
冷笑一聲，曆天辰的眼眸徹底的冷了下來，仿佛古井一般，深不見底，令人膽顫，“一直以來，都是我小瞧你了。”
“客氣，我這個人吧，習慣藏拙而已。”
“……”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曆天辰覺得，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再說下去，怕是自己堅強的心髒都要受不住她的連番刺激了。
“如你所願。”
扔下輕飄飄的一句話，曆天辰坐進車裏，當即駛離了此處。
走的那叫一個瀟灑，那叫一個義無反顧。
望著漸漸消失不見的車屁股，葉如煙緊抿著唇，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逐層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徹底的把他得罪了。
“不管了，早晚都有這麼一遭的。”
自言自語的安慰了自己一番，葉如煙向前走了幾步，站在電動車麵前，盯著那輛粉嫩嫩，心情有些複雜。
其實……曆天辰也算是挺有人性的。
自己剛才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他也沒說把車沒收了。
“估計這種沒品的事情，他也做不出來吧。”
帶著心中隱隱約約的小慶幸，葉如煙騎上車，如常的離開了此處。
至於她究竟開不開心，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
說出了憋在心裏許久的話，感覺卻和原本預想的不太一樣。
似乎有什麼地方起了變化，但是她一時之間還找不到具體的位置。
大概是——
成長了吧。
葉如煙如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