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醒了?”
蒲扇輕搖,陣陣涼風中,一位麵色清秀的少年郎幽幽轉醒。
一個死驢臉太監看到後,趕緊遞過來桌上剩下的半杯茶水。
“不要,退去吧!”
他抬頭看了一眼後,沒有接,隻是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將它們給趕走。
“為啥啊?為啥我會穿越到這麼個地方呢?”
等到眾人走之後,他一人默默窩在牆角,低頭痛哭。
少年本名為張峰,但是不知為啥,突然穿越到了這個身體裏,而且根據殘存的意識他發現,以及剛剛經曆了一場刺殺,身邊的護衛幾乎團滅。
不過,比較好的是,這具身體的身份還是不錯的,竟然是當朝太子!
壓下心中的狂喜,靜靜的整理了一下前世的回憶,其中的一個片段讓他感覺滿臉苦澀。
就在經曆過一次刺殺後,他大難不死,然後受到皇帝的傳喚,來到立政殿,這裏是平常皇上負責處理政務的地方。
梁安駐足於此,看著眼前略顯奢華,古樸大氣的宮殿,一時間感覺有些陌生,畢竟從生下來之後就不怎麼受待見,竟然還有人說自己不是皇帝親生的。
“廢物,就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們還能做點啥?”
殿內,突然間傳了出來一道咆哮的聲音,隨後,茶杯落地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兩位,請吧!”
老太監這時候看了一眼殿內,然後開口說道。
與他一同過來的還有那東廠廠公徐誌平,梁安與他對視一眼,同時進入。
殿內的情況還好,大梁皇帝梁成,低頭扶額坐在龍椅上,地上一個將軍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旁的宮女侍衛們,同樣跪倒在地,不敢說話。
梁安繞過跪在地上的將軍,躲開剛剛被打碎的茶杯碎片,以及暗褐色茶漬,來到台階下。
“兒臣見過父皇!”
緊接著,在他身後,“東廠提督徐誌平,叩見吾皇!”
這時,低頭沉思的皇帝才緩緩抬起頭來,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揮手說道:“平身吧!”
“太子,此次刺殺,你可有事?身上可曾有傷?”
梁安微微一楞,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冷漠老爹,然後開口說道:“回父皇,兒臣無礙!”
“嗯,退下吧!”
便宜老爹簡簡單單的問候了一句,就隨意開口,想要把他給打發走。
梁安瞥了一眼高坐龍台上的便宜老爹,然後就離開了這裏。
……
“嗬,果然,老子這個親兒子在他的眼裏還不如一個下屬!”
曆史中曾經最得勢的宦官,外戚之流這時候都還是最末等,最下流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出來把控朝堂。
位於皇權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也是兢兢業業,一心一意為了皇帝,為了國家謀福祉,不敢包藏禍心。
可是偏生在這個年頭出了兩個怪胎——東廠、西廠。
兩個怪胎操縱者朝堂的諸多事情,皇帝在他們眼中也就充其量是個提線木偶,起不到任何的威脅作用。
然而更巧的是,自己還就攤上了這麼個傻傻的皇帝老爹,還不如原曆史上有名的木匠皇帝。
這位對於東西二廠的信任程度都快比肩自己這個唯一的太子了,很多事情都是聽之任之,甚至有過之而不及,就差歃血為盟,桃園三結義了。
“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