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來的話,我們兩個就將成為全校的新聞人物,甚至成為全廣州市或者說全國的新聞人物,一個已婚的女老師和她的男學生在大學的計算機房裏麵偷情,那將成為互聯網上怎樣的談資。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後怕,幸虧那個時候沒有**,否則的話我最愛的孟芸老師或許也會成為那個上海大學教樓自殺的女大學生,而我也將遭受萬古的唾罵和良心的不安。 好在一切都沒有如果,那天的片斷成為我今生最刻骨的回憶,致死不渝。 我輕聲說,我愛你,芸,隻要你快樂,我什麼都願意做。她打了我一下:死鬼,快啊,快下課了! 我的箱子裏麵還有一套衣服你去把我拿來,於是我躡手躡腳的到隔壁把她的衣服拿過來,這個時候,她已經把自己收拾幹淨了,於是我看她優雅的換好衣服,又變成那個優雅的孟老師。我們都知道此地我不能久留,於是,我們深深的擁抱之後我就偷著從另一個門下樓了。 在我剛走到電教中心大樓一樓的時候,下課的鈴聲就響了,我走出大樓,回頭一看,我美麗的芸兒老師正站在五樓的窗口向我微笑的擺手,我回頭,做了一個瀟灑的V字手型,慶祝我們的勝利,回來的路上,我不禁對自己說,年輕真好! 後記:從那天之後,勞動周的每天我們都在尋找著機會相會,我們的心理彼此都知道,來日無多,語言是最蒼白的,隻有用身體來表達對彼此的愛意和眷戀。 在她的辦公室裏麵我們做了第二次,後來畢業前又做了一次,我們做的很隱蔽也很暢快淋漓,可是我並不是楊過,而我的芸兒老師也不是小龍女。 金庸的小說畢竟隻是成年人的童話,我們的愛戀躲不過世俗的壁壘,我們也無法突破現實的阻隔,因為在現實麵前,我們都是脆弱無力的。畢業的時候,我送給她一個沙漏作為禮物,我說,我的思念就像這些砂子,不管時空怎麼分割,我和你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她送給我一包精裝的無花果,還有一張卡片,上麵什麼也沒有寫,隻是畫著一個卡通的女孩坐在大海邊,睜著大大的眼睛,而她的淚,已經變成了大海……那袋無花果我一直沒有吃,我把它放在我書架的最裏層,就仿佛我記憶的一個角落,讓我不敢輕易的去觸碰。 在前段時間的大學同學聚會中,我無意中聽人說起,她在去年供完她的弟弟大學畢業以後,就同她的處長老公離了婚,自己考了博士去美國留學了。我今天把這段回憶寫出來,也是讓我自己不至於遺憾,淚流不盡臨窗滴,至此無言,道不盡思念,此情深處,紅箋為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