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天天搞事的金毛被送走過,清水別墅裏所有沈鳶留下來的東西都被扔過不止一次,但也都跟金毛狗一樣,李哲根本不敢真的扔,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因為酒醒之後的顧總會讓他都找回來。
“那……”心疼的反而是沈鳶,鼻腔酸澀。
“那今天先湊合著穿一次,以後再買新的,我給你買。”
顧公子又不是缺衣服穿。
衣櫃裏還有幾件白襯衫,他單單隻拿了這件被扔過的。
這件不一樣。
“啊!”沈鳶忽然想起,“我去把戒指找出來,在行李箱裏。”
顧時南扣住沈鳶的手腕把她拉回到麵前,目光灼灼,沈鳶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直到,顧時南從西裝褲口袋裏拿出一個深藍色的小錦盒。
“戴這個。”
顧時南把婚戒戴在沈鳶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他手上戴著男款。
“敢隨便弄丟就把你扔到街上去要飯。”
沈鳶的手指細了一圈,如果按照以前的尺寸戴著會滑,行李箱裏麵的那枚她一直放著沒有戴主要就是因為戴不了。
她和顧時南昨晚才算是真正和好,還不到二十四小時,顧時南就把尺寸合適的婚戒戴在她手上。
也就是說,她剛回江城的時候,顧時南就已經準備好了婚戒。
沈鳶撲到男人懷裏,“我能不能先哭一會兒……”
顧時南單手攬著女人的腰,看了看時間。
“如果你不介意結婚證上的照片眼睛紅腫讓人誤會我家暴你就可以哭,我再打電話讓民政局那邊的工作人員多等一個小時,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
沈鳶破涕為笑。
“走吧,”沈鳶挽著男人的臂彎下樓,“能早一分鍾嫁就要早一分鍾。”
一秒鍾都不想再多等。
“不用表現的這麼迫不及待,”顧時南看似隨意,但無形中是護著沈鳶。
否則照沈鳶這種根本不看路的走法,早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顧時南低頭親吻女人的額頭,黑眸裏的笑意寵溺溫和,“顧太太隻會是你。”
沈鳶笑著打趣,“那如果我沒有回來,你這輩子是不是就不結婚了,一直對我念念不忘,孤獨到老?”
顧公子從容不迫,“不會。”
沈鳶,“……”
平時騷話滿天飛,該說情話的時候反而潑冷水!
沈鳶本來已經放棄了,打算歇著,畢竟情話也不能當飯吃,他在她身邊才是真實的,卻又聽到他這麼說:“你不會不來找我。”
顧時南的‘不會’,是說沈鳶不會不回來。
沈鳶停下腳步,一眨不眨的看著顧時南,“你就這麼確定?”
顧時南隻是笑,什麼都沒有說。
傍晚,夕陽餘暉落在他俊朗的眉目,周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的光暈,似是從夢中而來。
沈鳶淺淺笑開,踮起腳尖吻他。
“我能遇到你,被你愛著,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