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打趣,問沈鳶是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雖然人在這裏,心早就飛到顧時南身邊了。
“我們蕭家的人酒量都很好,顧時南今天晚上估計不太好脫身。”
“那……”沈鳶看向沈瑾之,是商量的語氣,“哥,我想去看看顧時南。”
沈瑾之說‘好’,把外套遞給她,“去吧。”
“蕭筱姐,你們慢慢吃。”
“再見,”蕭筱笑著跟沈鳶揮手,“你路上小心,我和瑾之很久沒見了,要多聊一會兒才能放他走。”
沈鳶走遠了幾步還能隱約聽到蕭筱跟沈瑾之說:你對你妹妹真好……
夜晚氣溫涼,沈鳶走出餐廳就打了個寒戰,冷風讓她清醒。
李哲從車裏下來,走到沈鳶麵前,“沈小姐,顧總喝醉了,現在和秦先生他們在一起,秦先生吩咐我來接您過去。”
“……哦。”
沈鳶帶著手表,她看了看時間,上車後,她沒讓李哲立刻往酒吧的方向開。
“我在吃藥不能喝酒,現在過去肯定會被灌,你可以下班了,把車留下,我去江邊繞一圈,等他們喝的差不多了我再過去顧時南。”
“好的。”
李哲沒有多想,沈鳶怎麼說他怎麼做。
江城是一線城市,夜晚依舊輝煌。
車停在江邊,沈鳶隻是淡淡看著車窗外的斑斕夜景,卻又像不是在看那些。
恍惚,暗淡。
————
酒吧。
顧時南是喝完一桌才來的,進包廂的時候已經有五分醉了。
秦淮和付敘這幫兄弟知道顧時南這半年的辛苦,拿下秦家的項目差不多就能把之前的虧損補上,對聖和的股東和顧家也能有所交代。
所以,沒少跟他喝,真……鋼鐵兄弟情。
顧時南心情不佳,幾乎是來者不拒。
傅城深來的晚走的早,秦淮已經習慣了,沒再等人走了背後嗶嗶嗶。
秦淮雖然不靠譜,但勉強還有那麼一點人性,看顧時南不太舒服就先放過他了。
“樓上有房間,你上去緩緩,等沈妹妹來了我帶她去找你。”
他把門卡給顧時南,顧時南頭疼的厲害就先起身出去。
魏安然在對麵的包廂,剛好同一時間開門,顧時南醉的厲害,隻能模糊看到一個人影。
“時南你喝醉了,我扶你吧。”
她扶著顧時南上樓,走廊裏有監控,包括電梯。
房門打開,顧時南就推開了魏安然。
“你出去吧。”
“……好,”魏安然答應著。
秦淮提前定的是總統套房,裏外好幾個房間,顧時南進了浴室,魏安然反鎖上房門,去了最靠裏的一個房間。
沈鳶在裏麵。
魏安然進,沈鳶出。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沈鳶在客廳都聽不到浴室裏的水聲。
她脫了衣服,推開浴室的門。
那一瞬間,眉眼間綿延著蒼白。
顧時南喝的某一杯酒裏加了藥,半個小時,是藥效最強烈的時候。
沈鳶從他身後貼近他,下一秒就被抵在牆壁。
滾燙的呼吸,失控的吻,還有低不可能的呢喃。
“鳶兒,鳶兒……”
然後,就隻剩最原始的生理欲望。
從浴室到床上,沈鳶還是沒忍住,她隻是流淚,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手背的牙印幾乎見了血。
“顧時南,對不起……”
———
顧時南睡著了。
沈鳶忍著痛下床,穿好衣服,去浴室拿了顧時南的襯衣,到魏安然所在的房間。
“你換上這件。”
聲音嘶啞,每一個音節都仿佛淬著血。
“……哦,”魏安然應著。
她什麼都聽不到,也看不到,但這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她臉頰的熱度沒有降過。
當她渾身上下隻有一件男士襯衫的時候,緋色更加明顯,甚至有些局促。
“這樣可以嗎?”
她脖子上有幾顆紅草莓。
沈鳶說不夠,“再掐幾下吧。”
魏安然的皮膚是容易紅的類型,她又掐了一片,露在襯衣領口外的皮膚隱隱約約曖昧的痕跡,然後解散了長發,把衣服淩亂扔在地毯上。
“等等———”沈鳶忽然半蹲下去。
魏安然被嚇到,僵著沒敢動,把被角輕輕放下之後才轉身看沈鳶。
沈鳶頭埋得很低,雙手蓋住眼睛,出口的聲音有了哽咽的成分,“你……你離他遠一點,不許靠他太近……”
魏安然愣了幾秒,大概明白沈鳶是什麼意思。
她說,“我知道,你們現在還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