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一個羊脂白玉的扳指看了看,拿起了陸陵光的手,給他戴在了拇指上,道:“這個可是絕品,你看這上麵的刻文,還有這裏的詩句,這種扳指叫文扳指,一般是文官所戴,這種品質的羊脂白玉,本是玉中極品,還有這刻的是麒麟,也就是說,這扳指,至少有一位主人曾經位居三品以上。”
陸陵光眼神閃動了一下,手微抬。
我按住了他的手道:“這個是男人戴的,而且還有麒麟,一寓位居高品,二寓平安康健,你帶著最好。”
“那我戴什麼合適?”羅伯特探過頭來問道。
這個時候他已經將另外那個行李箱打開,那個箱子的構造和這個一樣,不過一邊放的不是首飾箱,而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首飾盒,另外一邊的網兜裏一個是裝著皮質長條形狀的首飾盒,另外三個網兜則是用塑料袋裝著的一包包的各種珠寶首飾。
猛一看,跟打劫了金器店一樣。
我瞅了瞅後,指著一個看上去老粗老壯實(在最上麵)的金戒指道:“你適合那個。”
羅伯特頓時哼了一聲。
我對著他笑了笑,轉手拿起了那個葡萄盒子。
我看過前麵那五個,心裏是以為這個隻怕也是像桃盒一樣,是放戒指的,打開之後,卻是吃了一驚。
裏麵放著的,是兩卷牛皮古紙做的圓形紙軸。
我的心一提,先放下了盒子,然後對陸陵光道:“看有沒有手套。”
“這個是?”陸陵光遲疑的問道。
“有點年頭的東西了。”我道了一聲後,看看桌上,抽了一張紙巾出來,然後用紙巾墊著手,小心的拿出了一個紙軸。
我輕輕的擰開了紙軸一頭的蓋子,再微微傾斜,便倒出了一卷已經泛黃的絹紙。
那是一張小畫,上麵寥寥幾筆勾畫出了一棵骨節迥勁的大樹,樹下則是用細筆勾勒出了一個美人。
美人穿著輕薄夏衣,頭微垂,帶了一種慵懶之意,手臂上的袖子飛揚開來,露出了一對金釧。
正是那盒子裏的一對。
“名畫?”陸陵光問道。
我輕輕的搖頭,道:“不是名畫,是古畫,看這紙張和衣著,應該是明末清初之時,這個,應該是你奶奶*的祖先親手所畫,畫上的那個金釧就是這一對,應該是從那時候流傳下來的。”
雖然不是名家手筆,甚至可以說,這畫也就是方方正正的,而且也沒有任何題詞和題跋,但是,也可以看出,這畫畫之人是用了很深很深的心意來畫。
而且這麼多年,後代都一直保存了下來,足可以說明當年這畫是被交代了一定要好好保護的。
我輕歎了一口氣,將畫卷好放了回去。
再打開了第二個畫軸。
然後我對陸陵光道:“你親生奶奶姓寧?”
陸陵光呆了一下後道:“不,我奶奶姓賀。”
話一說完,陸陵光的臉色就是一變,羅伯特道:“也就是說,你知道的奶奶不是你親生奶奶!你看,蔡小姐信上都寫了啊,你親生奶奶!”
說著,又轉頭問我道:“顧小姐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