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陸陵光大概是弄到了三點,便又偷偷爬上了我的床。
而且,估計是因為在自己家,公寓的麵積又隻有那麼點大,我先起來,洗漱之後,還在書房練了一個小時字,他都沒有醒。
我便幹脆換了衣服下到樓下買了點油條麵包上來,還帶了兩根黃瓜煮了一鍋方便麵。
麵煮好的時候,陸陵光揉著朦朧的睡眼出來了,瞅了我一眼後,又掉頭回去睡了。
我隻好自己吃了半鍋麵,外帶一根油條後,收拾了一下,便拿出了我的書。
那三天,陸陵光是大汗淋漓的和小張做苦力,我則是一邊喝茶一邊問了那三位大師各種問題,其中最多的,就是醫案裏麵那些不明白的地方。
不過,我感覺那三位包括後來也跑過來聽的賠錢貨和金先生(就剩了陸陵光和小張幹活)也應該是受益匪淺。
梅大師後麵便說了句,和我討論那些醫案,很有領悟。
當然,我也很有領悟,我領悟的最深的便是,這人的身體是最奇妙的,但是天才和庸才,同樣適應於身體的描述,有些身體天生便有最好的骨骼,就比如那些小說裏麵說的,天資過人,骨骼清奇,這種人,很容易便能調理好,而且,也是最容易增強他們的體能體質的。
而有的,則是因為天生殘缺,便是後麵再多的補養,也是不行的。
就,好像是陸漓的那顆心髒。
我正在翻看著醫案,準備拆第三個字的時候,我接到了金先生的電話。
金先生說他正在送三個大師進山的路上,還在山裏有點手機信號的地方。
金先生說,他接到了許律師的電話,許律師說,他昨天下午接到了案情通報,對方說我那個協議已經被證明是偽造的,而且整件事是有預謀的陷害,
所以他們已經轉為了刑事案件,問許律師這邊考慮不考慮追加刑事訴訟?許律師說,他已經跟對方說,他馬上準備相關的文件,立刻追加刑事訴訟。
金先生說,這個已經轉為刑事案件,意思便是相關的嫌疑人不光是拘留而是可以直接關押的,而國內可沒有什麼交保釋金保釋的說法,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陸萱苒和關昀姚炻他們應該已經被直接轉成收監,什麼時候放出來,就要看最後宣判了。
金先生說,他不會馬上走,他要在終南山待幾天,等大師們製好藥後,會讓小張帶著養陰丸先到港島,他則是回申城一趟,一個是和許律師再對下手續,二是去蘇城那裏,再帶著小王一起找處長們聊聊,因為如果是保健品的話,在蘇城那邊申報會比其他的地方簡單。
說到這裏,金先生又說,他這一路想到了個問題,我們花錢買的藥方,其實是療效不怎麼顯著的治病用的,而我們現在的這個藥方,現在這個做保健品申請的藥方,最重要的部分在於我找到的那個密文。
金先生說,他路上也和大師們溝通了一下,梅大師說,根據和我說的那些醫案,他個人認為這個方子的配量和藥材種類是可以稍做調整的,因為現代人和古代人的體質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如果是單個對象的服用,比如說我這種和他們自己,那麼他們可以根據我們身體的反應和狀況來直接調整服藥時間和用量,但是大規模的銷售後,那些大眾他們可是檢測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