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套房裏間的床很大,陸陵光睡覺又很是老實,就是抱著被子側身睡。
而且我也的確是累了,洗完澡後換了衣服,便也是靠著床的另外一側睡了。
這一覺睡的有些沉,我過了往常醒來的時間,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床頭的台鍾顯示已經是七點半了。
我眨巴了下眼,便聽見了身後有輕微的呼吸聲。
我不覺有些恍然的再又眨巴了下眼,然後才想起來了。
陸陵光這家夥霸占了我一邊的床呢!
我沒有回身,而是側著身體的,慢慢的將腿放下床,再慢慢的坐了起來。
坐起來後,我才輕輕回頭朝床上看去。
陸陵光依然是睡在他的那一半,不過臉是對著我的這邊的,身體也是微微彎曲著,手估計在不久前還搭在了我身上。
(他手腳長!)
他睡的極沉,我都坐起來了他也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眼睫毛也是安靜的落在臉頰之上,一點顫動都沒有。
我輕籲了口氣,這才慢慢的從床上站起來,然後盡量輕的,往外間的洗手間走去。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下,看到陸陵光動都沒動,這才放心的走出了門。
我上了廁所,洗漱好,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外麵傳來了一陣砰砰的響。
似乎是有重物掉落在了地上,還有什麼被撞翻了的聲音。
我急忙打開了洗手間的門,就看到陸陵光正以半跪著的姿勢從裏麵蹦了出來。
真是蹦啊,就是那種兔子跳的姿勢
一邊蹦他還一邊叫了兩聲:“顧青!顧青!”
叫了兩聲後他不叫了,直接坐在了裏間那門口,嘟著嘴的瞪著我。
好吧,我知道,我這靠著洗手間門,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捂著嘴笑的樣子的確是不應該。
但是,你看著一個本是那麼高大俊美的男人,身上絲綢睡袍和大花的薄被裹成了一團,半垂下來的腰帶(睡袍的)還纏住了膝蓋,一臉的慌張迷茫,就那麼兔子跳出來
好吧,我的確是有些不應該
我趕緊丟了毛巾衝到了他的身邊,一手去解他身上纏著的薄被,一手去拿還纏在他腿上的腰帶。
咳咳,一邊解我忍不住問道:“你這怎麼纏上去的?”
問完後,被陸陵光那仿佛帶了水光的眼睛一瞪,我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
是了,先頭我下床的時候,他身上就已經裹了這薄被,隻不過那薄被有一半被我蓋著,所以當時並沒有裹繞住。
所以,這是我下床之後,這家夥自己滾動的時候將薄被都裹住了然後
“我摸不到你,就一直摸,才掉下的床!”陸陵光很是惱怒的叫道。
呃所以是,他一邊摸一邊滾,直到掉到床下,然後又著急起來找我,才會成了這樣
我,很不厚道的笑了兩聲,又趕緊的收了笑聲,咳嗽了兩聲道:“我說了不會走就不會走,我哪次騙過你?”
陸陵光哼了一聲,不過臉色倒是一下就放柔了,道:“你起這麼早做什麼!”
“我向來早睡早起啊。”我笑著,將他身上最後的束縛都鬆開,道:“平常我五點半最晚六點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