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車子太高,天太黑,地麵壓根看不清楚,我要真跳下去,說不定就拐到了腳。
我對著猴子訕笑了一下,抓住了把手,猴子這才鬆開了我的衣領。
我扶著扶手沿著那三級高的踏腳慢慢的下到了地麵,一陣冷風吹來,吹得我是猛打了一下哆嗦。
我這下算是明白了,猴子買那件羽絨衣是幹嘛的。
站在車門定了一下神,我便趕緊跟上了金先生。
金先生回頭看了我一眼,唇角翹了一下。
我趕緊的道:“我也能幫上一點忙的,那個,坐車上我都坐麻木了。”
“小心一些。”金先生道了一句後,便往前趕,同時大聲道:“傷員在哪?我是醫生。”
前頭有人叫了幾嗓子,隨後有人打開了大燈,還有人點起了應急燈,將路麵照亮。
往前走了大約一百多米,便看到了一個沿著山崖邊塌陷下去的圓形坑,一輛貨車便翻在了那一處的下麵的山坳裏。
想來是經過的時候路麵正好塌方,那車便直接翻了下去,幸好下麵就是一個山坳,倒是沒有翻滾下去,隻是側翻,也沒有造成漏油。
此時已經有人下到了下麵,打開了駕駛室的門,裏麵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
能叫痛就說明人還活著。
金先生靠著那點燈光直接滑了下去,我則是沿著他下去的路線也滑了下去。
這個時候,我明白了猴子給我們挑著這些衣服的好處了。
滑溜溜的,不會被樹枝什麼的勾住,而且厚度也夠,防風還防水,嗯,還能防一些凍。
下到下麵,先下去的人已經將一個人給拖了出來,另外一個人則是被卡在了駕駛座裏。
金先生先看了下拖出來的那人,從醫藥箱裏拿了幾塊紗布出來對我道:“這個沒有什麼危險,按住他的出血口,我去看下裏麵的那個。”
我應了一聲,接過了紗布,在旁邊那人應急燈的光照下,將紗布按在了那幾個出血口。
這我隻有兩隻手,隻能按兩個,正著急另外兩個,那兩塊紗布上便多了兩隻手。
是猴子的手。
按住了那兩個傷口,猴子匆匆的將那人打量了一番後對我道:“你去幫金先生,這個我來處理。”
我對著他眨巴了下眼。
猴子嘴唇微抿了下,低聲道:“我花了一點時間專門學過急救,要不”
他沒有說下去,不過我卻是瞬間想起了在那個旅館,陸堯那熟練的包紮手法,還有,他當時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
不過也隻掠過而已。
我晃了下頭,便站起身往金先生那邊靠。
金先生回頭看了一眼,將手中的醫藥箱遞給我,同時對著猴子努努嘴,再轉身對著旁邊的人道:“不能硬拉出來,看看有沒有帶著電鋸的,將這割開,再拉人出來。”
我轉手將醫藥箱遞給了猴子,再大聲的對著上麵叫道:“有帶著電鋸的嘛!”
上麵有人大聲叫著一聲聲的傳遞了過去,不多一會,又下來了一些人,還帶了電鋸。
大半小時後,那個司機被搬了出來,由金先生做了處理後,再由人抬著往後麵的車走,先送回後麵的醫院。
而上麵的塌方已經填到了可以走車的程度。
我們回到了自己的車裏,車隊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