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離開港島之前的那日,陸陵光帶著金先生一起去和唐燃碰麵,我和猴子則是在下麵逛了逛商場。
在商店街的大堂,我又看到了上次給我發傳單的那個姑娘,不過這次,她並不是發培訓學校的傳單,而是給災區募捐的傳單。
災區,就是我們在電視看到的那個地震的地方。
那姑娘還正在跟一個老奶奶解釋,說這個災真的很大,據現場傳來的消息,是整個鎮子都震沒了,公路毀了,橋梁毀了,死了很多人,還有更多的人被陷在災區,受餘震的威脅,還沒有水沒食物,連衣服都沒有。
我拿過了猴子的錢包(我的沒帶),將裏麵所有現金都掏了出來,遞給了那個姑娘。
那一疊現金隻怕有兩萬塊,那個姑娘連聲道謝著讓我們寫下名字,我搖搖頭,拉著猴子離開了那裏。
隻是那個時候,說實話,我對這個地震還是沒有多大的現實感受。
直到我們到了長安,住進了那個別墅酒店,猴子打開了電視機,裏麵的畫麵直入眼簾的時候,我才算是有了真切的感受。
那時候,已經是地震發生了幾天後,救援隊伍也是已經千辛萬苦的進入了災區,同時進去的,還有很多記者。
電視裏,連番滾動播放的,都是現場拍攝的畫麵。
我在沙發上坐下,便起不了身了。
猴子拿了一盒子的紙巾給我,輕輕拍了下我的肩頭。
陸陵光則是坐在了我的身邊,拿起了那個絕密電話給唐燃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便道:“你還在港島吧?你去找下何大律師和老伍,以我個人名義,給地震災區捐一千萬,嗯,找幾個人一起聯合,大夥一起,嗯,注明是購買物資,專款專用,我看電視裏麵,震中那邊現在水電都不通,
讓老伍和那邊公司聯係一下,看缺少什麼?如果這方麵不缺,就送救援器材過去,對,馬上做,現在立刻做,讓老伍務必今天就把事給做了,那邊的情況是不等人的,不要浪費時間,對,你也可以馬上聯係人,盡著那邊最需要的東西來。”
我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聲音頓了下才接道:“申城那邊不要,不用個人名義,你跟小董說下,看看區裏其他的企業是怎樣做的,看看他們的捐款是多少?嗯,取中等偏上一點的金額捐,對,捐給政府,讓政府統一調配,嗯,就這樣。”
說完陸陵光掛了電話,伸手拍了下我的肩頭道:“天災無情,我們也隻能做我們能做的事。”
我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扭回頭繼續看著電視,看著看著,我抓住了陸陵光的手道:“阿光,你看,這裏是不是我們去過的地方?就是,我們去馬爾康的時候要經過的路?你看,這裏應該是馬爾康縣城!”
說著,我便起身跑到酒店客房配置著的書架上拿出了一個地圖冊。
將地圖冊攤開,再看看電視,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我就說這個播報新聞的時候我聽著地名有些耳熟,這個文川可不就是劉一冬說要去的地方嘛?
而且,那個重災區的什麼縣我也曾經路過的。
那條路,那條已經被摧毀得完全無法通行的路,我坐著劉一冬的車子跑過來回!
我放下了地圖冊,轉而便去我包裏掏電話。
我撥打了劉一冬那個新的電話號碼。
沒有接通。
撥打了幾次之後,我又撥打他的老號碼,依然是沒有接通。
猴子輕輕的按下了我的手,道:“你看電視裏麵說,那邊的通訊也不通,估計手機是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