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陵光和許律師約的地方並不在申城城區,而是在城郊的朱家小鎮。
是一棟由舊民居改建而成的,帶了畫廊的素齋會館。
我一看那風格,便估計是許夫人的手筆。
而且,在快要到的時候,陸陵光提了一句,說我放在許夫人那裏的幾幅字,他已經派人買了回來。
所以呢,當有人領著我們一直走到裏間的一間大包廂,看到許律師和許夫人都在座,我是一點都不驚訝。
許夫人見到我就立刻起身上前拉著我坐到了她身邊,然後帶著埋怨的道:“你這孩子,怎麼一倒無風的就沒影了,也不給個聯係方式,我讓老許找你都找不到,今兒要不是我聽到他打電話,我還碰你不到。”
我隻能嘿嘿的笑著說,我這段時間的確是有事。
一邊說,我一邊用眼角飄了一下其他人。
好吧,這陸陵光是搶先所有人的對著我身邊一坐,許律師便坐在了陸陵光身邊,然後猴子就坐在了許律師身邊,倒成了金先生坐在了許夫人旁邊
不過許夫人是一點不在意,還對我說,讓他們自己去聊自己的事,我們說我們的。
然後她便說,我那幾幅字已經買了出去,其實呢,以我的那個水準早就應該賣出去了,但是現在的世道啊,名氣比實力重要,明明我那字比別的要好,但是那些人一看,這名氣不顯,猶豫來猶豫去的,最後還是買了那些浪得虛名的。
這麼說了一堆後,又說好在還是有識貨的,所以呢,前些時候那幾幅字都賣掉了,一共得了十萬塊,去掉她畫廊的中間費,還有七萬要給我。
她這麼說著,便直接掏了個紙袋子出來,裏麵是七捆現金。
我很是呆了一下,便馬上扭頭對著許律師道,這個錢,作為我給許律師的預付款,我要清許律師做我的法律顧問。
當時許律師正和陸陵光頭湊著頭的細聲說話(猴子則是和金先生又在聊電視劇!),聽到我這麼一說,許律師很是驚訝的扭頭就去看猴子。
猴子呢,則是用眼角斜斜的飄了一眼許律師,然後哼道:“我的事,還用不了你出手。”
許律師對著他嘖嘖兩聲,這才轉回頭看著我,問是什麼事?
我便將我的藥廠大計再又說了一遍。
當然,我並沒有像對陸陵光說的那麼詳細,我隻是說,我參與的一個考古挖掘挖出了一個竹簡,上麵記載了一些失傳已久的藥方,我想將那些藥方的專利權買下,然後做成成藥。
許律師聽得眼角抽了兩下,隨後便是沉思狀,許夫人卻是道,這個可不是小事,這個投資很大的。
許夫人說投資很大的時候,許律師淡淡的瞅了她一眼,許夫人便不說話了。
當時陸陵光便笑道,這事他覺得可以做,不過呢,具體的事項等我拿到專利權再說,這錢呢,便先作為定金放在許律師這裏,等確定了項目規模後,再詳細談合作方式,和收費多少。
然後呢,陸陵光還加了一句,當然,如果我沒有拿到專利權,那麼這個錢便退給我就行了。
他還加了一句說,退給他也可以,因為我們兩是一夥的。
許律師的眉頭頓時挑了一下,便說了一聲好。
而許夫人則是用一種很是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眼神,但是我本能的覺得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