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世了!”朱小姐驚訝道,隨後她便伸手,後來幹脆起身坐到了我這邊,抱住了我的肩頭,輕聲道:“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一手捂住了嘴,一手捂住了胸口,用力的閉了下眼,輕輕的搖搖頭,低聲道:“我答應過他,一次性哭過夠後,就不會再哭了。”
朱小姐輕歎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隻是輕輕的撫著我的背。
我抽了好幾口氣,才讓說出那三個字帶來的痛意消散了一些,微微側頭看了一下朱小姐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低聲道:“他生下來就有先天性心髒病,可本來,是有機會換心髒活下來的。”
“那為什麼?”朱小姐問了一聲後,又趕緊輕拍著我道:“別說了,沒事,別再去想了。”
我再又輕吸了幾口氣,微微搖了下頭道:“朱姐,你還記得,去年我們吃齋菜看到的,那個和陳小姐在一起的女人嘛?”
朱小姐眉頭微蹙了一下,然後恍然道:“那位陸家的大小姐?叫陸萱苒的那個!”
我點點頭道:“對,她是陸漓的異母姐姐。”
“她!”朱小姐恨聲道了一聲後,臉色亦沉了下去的道:“你那位陸先生,也是陸家人?”
“陸家人?”我冷哼了一聲,便搖頭道:“不,他不是陸家人,陸家從來沒有當他是自己家人,而他也沒有當陸家的人是家人,朱姐,你知道嗎?知道陸漓怎麼死的嘛?就是她,就是那個陸萱苒,就是她,用錢買通了人,火化掉了那個本來應該移植給陸漓的心髒,她是故意的,故意的斷了陸漓唯一的生路,
而在陸漓最後的時刻,陸萱苒的父親,還帶著陸漓的母親去到醫院鬧,說什麼反正做手術也是死,還不如把錢給他們,就是不讓陸漓做最後的手術,雖然,雖然,那個臨時找來的心髒,的確成活率極其微小,可是”
我終是哽咽出聲,淚水禁不住的流下。
“噓”朱小姐緊緊的抱住了我,低聲道:“噓,別說了,我知道,我知道他們陸家都是一些小人,他們這樣對你的陸先生,他們一定會有報應的,他們會不得好死的!”
她的聲音頓了一下,然後道:“對了,我記得去年,你那朋友,就是姓金的那位先生,他找我,說是讓吳剛查一個帳,難不成?”
我點頭道:“是的,就是那筆錢,陸萱苒就是用那筆錢,收買了泰國那邊的人。”
“畜生!”朱小姐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便是一串我有些聽不懂的,但是肯定是罵人的話。
好吧,她用她的家鄉話罵的
罵得我都收住了淚,捂著嘴的看著她。
等她好不容易罵完後,我問道:“你,被那陸萱苒給”
我勾了下食指。
害過?
朱小姐恨恨的哼了一聲道:“那家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看著她,一臉求真相的表情。
朱小姐再又哼了聲,緊緊的抱了我下後,再輕怕了下我的肩,拿了紙巾給我,等我擦幹淨臉上的那些什麼淚水鼻涕什麼的,她坐回了自己那邊。
正好這時外麵響起了三下禮貌性的敲門聲,隨後折疊門被推開,那個姑娘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進來。
先是側頭瞅了我一眼,那姑娘才將托盤裏麵的菜往桌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