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笑了笑,指著那鄧總旁邊的那個屏幕道:“那一位,姓梁。”
“啊!你是對這位感興趣!”紀先生拍了下頭笑道:“這位是黎先生帶來的朋友,說是國內現在最大的私營機械製造公司的老板,是國內興起的新一批富豪,清華大學博士後出身,非常厲害。”
紀先生聲音頓了頓,又道:“而且,黎先生也私下跟我說過,這個人很喜歡中國文化,對那些古董很感興趣,所以這次是特意帶了他來的。”
我輕輕的點點頭道:“的確,這個人非常厲害。”
在這種隱蔽式喊價,都不知道別人加多少錢的情況下,每次隻加兩百美元,說明他的心性非常穩,不會做什麼衝動之事,而最後那一下,直接出整數,則是說明他心有成算,計算好了時間,和自己的心理價位,一次性到位,而再有加價後,便不再出手,說明他有非常清晰的底線。
最重要的是,他出的六百萬的價格。
這清乾隆彩瓶存世不算多,但是比起那些很是珍貴的瓶子來說,也不算少,所以呢,做工,來曆,和品相,便成了價格高低的判斷基數。
那個剛在佳士得拍賣出去的彩瓶是四百三十萬美金,這就等於奠定了整個此類瓶子的基價。
紀先生這個瓶子出自內務府,也就是在皇宮待過的,而且造型,寓意,品相都遠高過那個瓷瓶,高上五成的價格,都是屬於合理空間。
何況,這種瓷瓶目前正是價格大漲的時候。
去年,陸漓給這個瓶子做鑒定的時候,同樣等級的一個瓷瓶拍賣出去的價格才兩百萬而已。
所以呢,那位梁先生給與六百萬的估值,真真是非常正確的。
但是他能給與這麼正確的一個判斷,卻也能適時馬上收手,不去跟蔡先生繼續鬥。
這個心態,就更加厲害了。
我,心裏起了結識之心。
不過呢,我剛這麼想,就看到屏幕裏麵,那位梁先生應該是在和黎先生告辭,然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貴賓廳。
我輕籲了一口氣。
“以後多的是機會。”紀先生拍了下我的肩,道:“走,我們先去慶祝去,這次,你都沒有想到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也收起了那麼點心思和遺憾,對紀先生笑道:“是啊,是要去慶祝,慶祝我們旗開得勝!”
不說這最後的拍賣所得,就這所有拍品一個不漏的全部被拍走,就值得慶祝了。
按照慣例,這還要給拍賣主持人一個
好吧,咱這就沒有什麼拍賣主持人
都是暗搓搓的底下較勁。
紀先生在樓上訂了個包廂,上了滿桌的名貴菜肴,還拉著我一起,合影留念。
在飯桌上那是談笑風生,順便呢,給我講了一些那些客人的八卦。
隻可惜他講了並沒有多久,他手下就來喊他,說是下麵老鄧找他了。
紀先生便對我擠擠眼,低聲道:“你等著,哥哥啊,給你將那瓷瓶又贏回來。”
說完,他笑嘻嘻的走了。
我正愣神的時候,金先生問我道:“你們兩,要不要跟我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