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板上的字和課本上的字不認得幾個,估計那老師一口粵式普通話的課也沒有聽懂多少。
猴子還是堅持每天都陪著我一起上課。
就算是躲在了教室的最角落之處,睜著眼睛睡覺,也一節不落的陪著我去。
除了新年假期那三天不用上課,我們也正好利用那個時間去了趟澳城,將最後的展櫃地點和設計圖定下來,同時呢,我也是最後敲定,還是走不定期的小型拍賣會的形式,平常放置的展品隻做展示用。
那一個月裏,我們的日常就是,白天我練字,研究拍品,同時複習昨天的功課,有不懂的地方,便找能找到的人問,比如朱小姐,金先生,偶爾還去問問林小姐。
晚上,則是到點就去上課。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便要過春節了。
我那初級課程也學完了。
我本是想馬上接著報中級課程,不過那個教我們的老師卻阻止了我,他說,馬上要過春節,他們也是要放假的,而且,他希望我能先有一些實踐之後,才上後麵的中級課程。
我便暫時收了心,正好,金先生已經找到了辦公場地,將我們天曉公司的牌子給掛了出去,我便讓金先生帶我去看。
不過呢,我們這個公司,正式在職的就三個,一個我,是法人大股東和鑒定師,一個猴子,是股東和司機兼任保安,一個金先生,是股東,和除了鑒定師司機之外的所有職務。
其餘的會計師啊,法務啊,都是找的專業事務所,每個月出一個固定費用,他們就把報表,法律文件,報稅單什麼的全部辦好。
我想施展一下我剛學的那個人事架構都做不到
這讓我很是有些鬱悶。
這點子情緒,還帶到了晚上和紀先生一起吃飯的飯局上。
這公司弄好了,我和猴子的簽證也拿到了,那邊的裝修和展櫃也都布置好了,也最後確定了不定期小型拍賣會的形式,我也挑好了最後要擺上去的拍品,擬定好了價格。
萬事俱備,紀先生選擇了臘月二十八這天做為第一次競拍的時間。
於是,在二十四的這天,正好是小年,紀先生找了我們一起吃飯,說是慶祝慶祝。
我一走進玻璃房,紀先生便看到了我那臉色,對我讓了一下後,便道:“這是怎麼了?誰惹咱們顧小姐不高興了?告訴哥哥,哥哥替你出氣!”
好吧,我那點小情緒頓時被拍沒了。
偏生金先生還在旁邊笑道:“她去讀了工商管理的課程,想著實踐一下,可惜啊,我們那公司人太少,就我們三,她連做一個普通公司的人事架構都做不到,正鬱悶著呢。”
我轉頭去怒瞪金先生。
紀先生卻哈哈笑道:“要人還不容易?顧小姐想要多少人玩?我們馬上往你那公司裏麵加人!五十個夠不夠?放心,工資哥哥發!”
多少人玩
我很是有些無語的道:“紀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著,我又往金先生瞪了一眼。
這家夥,聽說我上那課的時候,雖然沒有反對,但卻是一副憋著笑的樣子!
金先生眼珠轉了下,手握成拳的在唇邊輕咳了幾聲,對紀先生道:“紀先生,你有沒有什麼關係,可以讓她去大公司裏麵做下臨時工,就是那種規模很大,什麼部門都有,職責也很清晰明確的大公司。”
我眼睛頓時一亮,對著紀先生點頭道:“是啊是啊,做倒茶小妹也可以的。”
我在海天貿易的時候,便以為海天貿易的架構很複雜很健全了,可上了課才知道,海天貿易那個,隻不過是最初步的公司架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