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吼得很是愣怔了一下。
“是東旺。”猴子淡聲說了一句,又淡淡的接道:“不過,東旺背後還有人。”
我連忙點頭道:“對,就是那個拿槍頂著我頭的那個人直接下的手,不過,我聽他們說的意思,他們後麵有個叫樓哥的,那個樓哥讓陳哥把我藏起來,然後呢,就是那個人,另外那個說話帶南方口音的那個人。”
我比劃了一下,朝猴子看去。
“是死魚。”猴子對著那柬埔寨人道。
我眨巴了下眼,接道:“那個人說,雖然陳哥對手下不錯,但是也不可能將這個店子給他,現在陳哥死了,這個店子自然就是他的,以後呢,也可以給那個樓哥提供便利。”
“狼心狗肺!”柬埔寨人狠狠的罵了一句,頓了一下再又罵道:“忘恩負義的混蛋!”
“他已經死了。”猴子淡聲道。
柬埔寨人愣了一下,然後對著猴子彎腰鞠了一躬,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便走了。
就如同來時那般迅速。
我有些呆的看了下他的背影,再轉頭去看猴子。
猴子也正盯著我看。
我揉了下鼻子道:“他們還說,那個樓哥會設下陷阱,讓阿光以為是那些洋鬼子殺的我,好徹底攪亂他們的交易。”
猴子輕挑了下眉,剛想說什麼,張大夫道:“好了,暫時好了,你這隻手不要動,最好是盡快去做手術。”
我站了起來,轉身想去找陸陵光,好讓陸陵光趕緊的帶我們回去戈瑪,那裏可是有布雷德的飛機呢。
我這才轉身,手臂就又被人抓住。
我回頭。
猴子抓著我的手,扭頭對張大夫道:“您給她看看,她出了車禍的。”
猴子這麼一說,我那身體頓時就有些發痛起來。
我低頭向自己身上看去。
今天出門考慮到是要到森林裏麵玩,所以我穿了一條厚一點的褲子,襯衣也是長袖棉質的,還穿了那件薄外套。
車子都那樣翻滾了,我這身衣服卻除了外套下麵有兩套刮破的痕跡外,別的傷痕還真沒有。
這讓我壓根就沒有去查看自己有沒有受傷,當然,我也沒有機會和時間查看。
但是,就算沒有查看,我也知道我身上一定多了更多的青腫。
因為不說那車子翻滾造成的衝擊,那幫人綁我還綁得非常緊,這麼長時間,剛才我看手表的時候,手腕上就已經是青紫色了。
何況,還有腦袋裏一陣陣傳來的疼痛。
“顧青!”門口傳來一聲喚聲,隨後陸陵光急衝了進來。
我有些呆的看向了他,看著他臉上先頭都沒有的焦急之色,陸陵光已經衝到了我麵前,小心的抓住了我的肩膀,道:“你,你坐的車子被你怎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骨頭,頭?有沒有撞到?”
這麼叫了幾聲,他又扭頭對著張大夫道:“醫生,您給她看看,她坐的車子被擊中”
“阿光。”我抓住了他的手,打斷了他的話道:“我沒事,就是摔了一下,我綁了安全帶,而且也沒有中槍,倒是猴子哥,他必須馬上去大醫院。”
他手本是輕抓著我的肩頭,我要抓他就必須抬手,這一抬手就露出了手腕。
陸陵光正好回頭,看到了那上麵的那圈青紫。
他的眼瞳猛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