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扛著我的那人有些猶豫。
“你放心了,那地下室老陳連阿木都不讓靠近,還趕了他走,現在也沒有人敢靠近的,他們一時半會的發現不了,我們快點就行了。”南方口音的聲音裏很是有些猴急。
那人便哈哈笑了起來,道了一聲好,便將我對地上一丟。
然後我的頭罩就被人扯了去。
反正他們都當我是死人了,這個時候,我也沒必要裝昏了,睜開眼睛看向了麵前的人。
非洲的夜晚不比國內,既不像城市裏那種由燈光照出來的昏色,也不是鄉村裏的一片黑暗。
這裏的天很高,星空很亮,月光也很亮,透著一種皎潔的光亮。
雖然比不得白日,但是那亮度還是可以讓我大致看清楚情況。
我眼前,是一個穿著綠色衣服,臉上也塗了油彩的男人,裝扮和先頭看到的那人一樣,但是那眼睛裏透出來的,卻是貪婪和饑渴,而不是先頭那人那種冷靜的,可以說是貓抓老鼠一般的神情。
是另外一個人。
我心下明白後,便往周圍看了一下。
這裏果然是那片和人差不多高的草叢。
周圍草枝搖晃之中,站了四個男人。
除了我麵前蹲著的這個,和右邊那個一臉饞色的矮瘦男人,另外三個,都是白人。
而且,那三個白人雖然也是一臉笑意,但是臉上並沒有那矮瘦男人那種饑色,而是帶了警惕的站在了三個方向。
正是除了麵對我的這個男人外,另外三個方向。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底。
這個樣子,就算我犧牲色相去迎合他們
“喲,還真是個有趣的,居然不害怕?”蹲我麵前的那人挑著眉笑道。
隻他臉上似乎是笑著,聲音裏卻帶著一種狠厲。
這讓我一直繃著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臉上的鎮定也開了裂。
再一想著他那話裏的意思,我便幹脆放任心裏的恐懼,讓身體抖的更加厲害,嘴裏也嗚咽著叫道:“不要,不要”
我的嘴裏還被勒著布袋,聲音並不能完全發出來,但是就兩個字,我對麵那男人應該還是聽懂了。
他笑了起來,道:“喲,我還以為你真不怕呢。”
說著,他伸手向我臉上摸來。
我下意識的便將頭扭開,可是他另外一隻手更快的抓住了我的頭發,將我的腦袋固定住。
那手,就帶著滑膩的摸上了我的臉,然後慢慢的摸向了我的脖子。
那一瞬間,我眼前似乎出現了那個陳哥奇怪弧度的脖子。
我的身體猛的一抖。
那人的臉色便更加愉悅了,他用力的搓了一下我的臉,笑道:“別想打什麼鬼主意,要不,我可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心一片冰冷。
我知道他說的意思,我也知道接下來我會遭遇到什麼。
我微微閉了一下眼,心裏,下了決心。
既然逃生無望,那麼我也沒有必要讓他們糟蹋。
我的嘴雖然被勒住,我的手腳被綁住,但是這並不等於我不能反抗。
以前為了自保,我也是特意去觀看了村裏街頭那些潑婦打架的。
他們想幹事,至少就要解開我的腳,隻要解開我的腳
我正在腦中想著等他們解開我的腳,我就先踢上一腳,然後不管不顧的跑了再說,就算被那什麼土槍掃射死,也好過
就聽得我麵前那人叫了一聲小心!
和著那聲小心,同時響起了幾聲土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