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布雷德在宅邸裏麵請我們吃飯,人不多,除了我們幾個,也就是那個膚色有些黑的男人。
不過排場卻是非常大。
餐桌是長條形的,很大很長,坐上個十多人都不會顯得擁擠。
我們六個人對麵而坐,周圍卻是站了有十二人,四個拿著槍看著門的,六個站在我們身後隨時端菜收盤子的,還有兩個人是圍著桌子隨時等候招呼的。
還不包括那些來往不息的送菜上來的人。
那一頓飯,從七點吃到了晚上十點!
從前點,前菜,湯,主菜,到甜品,我心裏數了數,前後端上端下了十八個盤子!
這還不包括隨時可以讓身後那人去打的冰淇淋!
當然,桌子中間擺放的麵包籃子還有咖啡和紅酒也不包括!
陸陵光悄悄給我說,布雷德是意達利人,這一餐呢,也是按照意達利風俗來的,是正經招待貴客的宴會菜式。
陸陵光還悄悄的給我說,這還是因為我們人少,所以量還不多,如果遇到他們的大宴會,那麼,這一條長桌上都會擺滿各種美食,可以吃個通宵,非常熱鬧。
我看著就他們五個(我不懂語言)就已經是談笑風生,布雷德和他那兩人還一邊喝著酒一邊唱起來的風範,我想,我能想象出陸陵光說的那種場景。
可惜,我啥都聽不懂。
好在意大利菜遠比西半牙菜合我的胃口,我便專心的吃東西。
十八道,就算好幾道都是嚐一下,我也吃撐了。
十點的時候,陸陵光拉著我起來,對布雷德說了幾句,便拉著我出了餐廳。
我聽著布雷德那三人在後麵哈哈大笑,問陸陵光道:“他們說什麼?”
主人沒有退席,我們這樣走不好吧?
“沒事,他們就是高興。”陸陵光說著便已經拉著我走出了餐廳門,轉而往院子走去,同時恨聲道:“你難道還想吃?想撐破肚子嘛?”
我呃了一聲,摸了一下已經明顯突出來的肚子,訕笑了一聲,道:“這不是你說的,他們這種宴會,東西再難吃都得嚐一下,否則就是不禮貌嘛?”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的麵子嘛!
陸陵光哼了一聲,拿眼角斜瞟我,聲音都帶了些上挑的道:“我隻是說嚐,一塊牛排你切一小片嚐下味道就好,誰讓你整塊都吃下去的?還有魚,還有”
“停停!”我趕緊打斷他的話,訕笑道:“那個,那不是,唐燃說的,醫生說讓我多吃點嘛!”
打死不承認是因為味道的確不錯,一下就吃多了!
“唐燃說的?”陸陵光揚了下眉頭,從鼻間哼了一聲。
“啊,我們去哪?”我趕緊的轉移話題。
“這是尼羅河邊,我們到那旁邊走走。”陸陵光哼了一聲道:“你都撐成這樣了,不走走能睡覺?”
我訕笑了兩聲,摸了下都有些下墜的肚子,跟著陸陵光往河邊走去。
宅邸是在尼羅河邊,不過水邊是一片長滿了蘆葦的沼澤地。
我們剛靠近,就有兩個拿槍的人上前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頓。
陸陵光點點頭,對我道:“他們說現在是豐水期,水淹了上來,這裏蘆葦多,鱷魚上來都看不到,讓我們不要靠近,離遠一點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