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又挺直了一些背。
唐燃的眉角翹了翹,臉上轉而便換成了一種溫煦的笑容,他還帶著那種笑容,聲音亦很輕柔的問道:“顧小姐醒了,要不要喝杯咖啡?”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後點點頭道:“好。”
唐燃便對著外麵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瞅了下身上的睡衣。
還沒有等我抬頭呢,唐燃已經退了出去,還很是體貼的將門給掩上了。
借著留下的那絲門縫透進來的光亮,我看到了床尾的尾椅上搭著一件黑色絲綢長衫。
我拿起了那件長衫穿上,再將腰帶一係。
雖然還是居家服,但也算是可以見人了。
我用手攏了下頭發,順便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
居然已經是晚上十點。
我吸了口氣,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麵是酒店套房裏的小客廳,布置很溫馨很歐式。
唐燃正低著頭將一杯咖啡放在了茶幾上。
我便走到了那咖啡麵前的沙發坐下。
唐燃將咖啡放好後,又轉身從小餐台上端了一個有蓋子的紫砂鍋子過來,道:“這個是魚片粥,光少一直溫著的,您先嚐點。”
我瞅了瞅那魚片粥,又瞅了瞅咖啡,很是無語了一會,然後端起了咖啡一口喝幹,再又將鍋子拉近自己一點,一邊揭開蓋子,一邊道:“你有話要對我說,那就說吧。”
唐燃的眉頭猛的一挑,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聲音。
我拿起了勺子去舀鍋子裏的粥,沒有去看他。
唐燃又發出了一聲,然後在我對麵坐下,聲音依然是那種很溫和很平穩的語調的道:“光少知道陸漓病危的消息後,就開始找你,你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信息,而金墨的電話也打不通,他便讓我去醫院找金墨,金墨說你回國了,他便買了從美國去申城的最快的機票,還讓我去查你的機票是幾點到的,好讓人在申城去查你的行蹤,不過我查到的結果是,金墨給你訂的航班已經取消,而你已經換了航班,你沒有回國,而是到了塞利維亞,光少便在中途換了飛機,改飛到了塞利維亞。”
我將一勺子粥慢慢的放進嘴裏,慢慢的吞下,慢慢的嗯了一聲。
心卻是輕輕的跳動了一下。
“光少到了塞利維亞,可是你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了,我找到了金墨,金墨也打不通你的電話,於是,光少便在塞利維亞,一個酒店一個酒店的去找。”唐燃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給我端了杯溫水過來。
將溫水放下,唐燃接道:“在市中心的那家酒店,有個前台服務員一看你的照片就認出了你,說你不懂西班牙語和英語,他一再告訴你沒有房間,隻有一間可以住一天,你硬是要住兩天,他看你實在是有些可憐,便把酒店預留的一間房間給了你,誰知道那預留的房間被訂給了一個旅行團,那個團來的時候,他沒有辦法拿出那間房,當時正被人罵,
你卻出來退房,替他解圍,所以他記得很清楚,而且,為了感謝你,他還追了出去,雖然沒有追到你,但是看到你上了一輛出租車,那輛出租車是經常在酒店旁邊拉客的,所以他還知道那個司機的電話。”
唐燃聲音頓了下,看著我語調微微有些上揚的道:“光少從那個司機那裏知道你是去了出租車行,當時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