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了一聲,這個時候才想起問:“你,你怎麼知道我被偷了?”
正好前麵是個紅燈,陸陵光將車停下,再又側頭看向了我,這次他看了足足有好幾秒,才將頭轉開,再又啟動了車子,然後從鼻間發出了一聲輕哼聲。
我也不覺輕咳了一聲,再又放柔了一些聲音道:“你,找過我?”
陸陵光又哼了聲,從他那邊的車門旁邊拿出了一瓶水,遞給我道:“後麵有吃的。”
好吧,我想既然我們已經相遇了,又找回了東西,那麼的確是不需要那麼急。
我接過了水,再轉頭從後座上拿過了一個紙盒子。
紙盒子裏是兩份三明治,已經冷了的三明治。
看到那三明治的時候,我的肚子便不由自主的咕咕叫了一聲。
我也不去看陸陵光的臉色了,擰開了水瓶蓋子,先是喝了一大口水,便拆開了三明治的包裝紙。
兩份三明治,我幾口便吃了下去。
吃的太急,我一下給噎住了,直著脖子打起了嗝。
陸陵光伸手在我後背上猛拍了幾下,幫我把噎住的給拍下去後,低聲道:“慢點,慢點。”
我趕緊的又喝了口水,才算是緩過氣來,對著他笑道:“謝謝。”
陸陵光本是柔和的臉色一下又板了起來,聲音也有些沉的道:“行了,你也不要多想了,睡吧,到地我喊你。”
這人
我搬了一晚上的石頭,再開了六個多小時的車,然後跑過來辦事,都一直保持著清醒,腦袋也不算迷糊。
可是現在,吃了東西喝了水,再被他有些沉有些凶的這麼一說。
我渾身頓時湧起了疲憊,睡意也擋都擋不住的,讓我的眼皮如同石頭壓著一樣,一下就蓋上。
就那麼直接倒在了靠椅上,沉睡了過去。
我都不記得,我當時手上一手拿著水,一手拿著的紙盒子怎麼樣了。
這一覺睡的極沉。
沉到我醒來的時候,還有些睜不開眼,隻覺得身體很軟,很舒服,隻想就這麼沉在裏麵,不要起來。
不要起來
我意識到這個的時候,手上便傳來了柔軟的被單的觸感。
我猛的睜開了眼睛。
就著牆腳昏黃的腳燈,看到我是躺在了一張大床上。
我眨巴了下眼,微微的抬起頭,看向了身體。
我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綢緞睡衣!
我很是有些懵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光線很暗,也能看出這是一件豪華酒店客房。
我?
我這是做夢,還是先頭我都是在做夢?
我在做夢?
陸漓昏迷,我離開,丟失了東西,這一路
都是做夢?
那
我欣喜的坐了起來,又極為小心的下了床,極為小心的走到了門口。
我想著,也許我推開門,陸漓就會在外麵。
然後,我聽到外麵有個壓低了的聲音道:“昨天中午,陸漓就已經停止了呼吸,所有生命機能都停止,不過直到今天下午三點,才正式宣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