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教堂還在做禮拜!
我也跟著混了進去,學著那些人樣子低著頭聽著上麵牧師說著我聽不懂,但是抑揚頓挫很是舒服的講道。
我又默默的在心裏祈禱了上帝。
然後我找了個麵包店,買了個麵包,啃完之後,找到了我的車,開著車出了隆達。
往地中海開去。
從隆達往地中海,一路就是下山的路,比起開上來,這邊的路要險惡得多。
而且,兩邊也不再是如同一層層的大饅頭一樣升高的山脈,而是有了崢嶸之意的大山,山上是茂密的森林,偶有牛羊漫步著的山坡草地,也是一晃而過,就成了坡度很是有些高的山壁。
而且,這邊的車也比那邊多,還車速特別的快。
我不覺提起了一百二十個心的,專注的開車。
兩邊的風景不大敢去看,也不敢再時不時的去瞄我的手機信息。
就這麼提心吊膽的,在天完全黑之前下了山,進了一個小鎮。
我也沒有那個心去看什麼海了,找了一個路邊掛著大大的h,而且看著也還很大的酒店,停了車。
酒店裏麵出來了一個人,在他一再的招呼下,我跟著他將車停到了地下車庫,又在他一再的示意下,給了他一張十歐,又一張十歐,再一張十歐。
當時我還想著,停一下三十歐,這家夥是搶錢的?
後來我才知道
那人收了我三十歐後,就又屁顛屁顛的帶著我回到了大廳,這次我學乖了,護照和錢一起拍出去,再伸出一根手指。
要了一間房。
我進了房間,將行李箱放好後,便對著床上一倒。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還是沒有信息。
我放下手機,看著屋頂再又歎了一口氣。
然後起身,換衣服洗澡。
等我洗澡出來,便正好看到手機上有信息一閃。
我丟了毛巾,便對著床上一撲,拿起手機一看,是金先生的信息。
我的手指有些顫抖的懸在了屏幕上。
又想馬上按下去,又不敢按下去。
猶豫了良久,我深吸了一口氣,按了下去。
金先生的信息說:已經說服陸嘉誠和大少母親,定於後日做手術,目前大少依然處於無意識狀態,不過身體體征都還好,我們會盡力。
我看著那信息,反反複複的看著那信息。
我知道金先生沒有說出來的話,也明白,那句已經說服陸嘉誠和陸漓他媽的意思。
當然,那時候我隻是自以為知道,自以為我知道定於後日做手術的意思。
其實,那時候我壓根就不知道,金先生說的已經說服陸嘉誠和陸漓母親的真正意思。
當我知道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和當時在醫院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後,我這一輩子
我永遠都不能原諒他們和陸家!
而當時我不知道,所以我還懷抱著一種絕望的期待的,為陸漓能手術而感到那麼一點歡喜。
那天晚上,我睡的有些不安穩,好像做了很多夢,各種各樣的。
早上我醒來後,卻是一點都不記得我究竟做了什麼夢?
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好似陸漓還睡在我身邊,輕輕的對我說:小青,往前看,去看看屬於你的世界。
我退了房,開著我的車,上了沿海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