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先生那臉頓時僵住了。
我瞅了眼陸漓,決定還是要站好隊,於是很是配合的道:“是嗎?那太好了!解惑先生,您看你有沒有時間?我一直不是很明白,這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張,和道非道非常道,是個什麼關係?”
解惑先生那臉更加僵硬了。
他哼哼了一聲,走到餐桌邊將那籠子放下,再又哼哼一聲轉身就走,走到廚房門邊後,他扭身回來一臉正經的對著我道:“年紀輕輕的不學好!這種話能這麼問嗎?你要真想學,那便從”
“從釀米酒開始學。”陸漓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
解惑先生那臉一下跨了下來,衝著陸漓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哼的一身扭身進去廚房。
就再不出來了!
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四菜一湯,湯是蘑菇湯,菜也都是素菜,隻有解惑先生最後放的那一籠,是蒸好的蟹。
用黃酒蒸出來的,隻揭開那籠子便帶了一股子清香的蟹。
不得不說,那是我有史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蟹。
而且,那一天,陸漓也吃了。
我當時看著陸漓坐下後,便拿出一隻蟹很是熟練的剝,然後丟了一塊蟹黃到嘴裏,很是有些詫異。
陸漓瞅了我一眼,挖出了另外一塊蟹黃放在了我麵前的盤子裏,道:“蟹涼,但是賠錢貨這蟹是用黃酒蒸的,還有些特殊的手段,將蟹涼給中和了,我能吃。”
我輕籲了一口氣,點點頭夾起了那塊蟹黃丟嘴裏。
正被那美味衝擊著腦髓之時,陸漓又淡淡的問道:“你把車賣給了朱小姐,是哪輛?沃爾沃?”
我還沉醉在那蟹黃的美味中,便隨口回道:“不是,是那輛甲殼蟲,我想著,這要是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再說朱小姐也需要台車,便幹脆賣給她,沃爾沃可不行,她出不起那價格,也不會要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去拿了隻蟹開始剝。
自從到了申城,我便開始學著在秋天吃蟹,隻不過呢,吃了這麼些年,其實也還是不大會吃。
何況這蟹還很燙,那剝起來的樣子可不怎麼好看。
我話說完的時候,臉上就被濺了一臉的汁液,而那隻蟹隻不過斷了兩隻腿而已。
我將蟹翻了個身,正準備從另外一邊下手,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將那蟹給拿走,再又放了幾根已經剝出來的腿肉在我盤子裏。
我側頭看去,陸漓也正好側頭看著我,然後他一邊拿過蟹熟練的將殼一剝,然後唇角微翹著的,將裏麵的蟹黃挖出來,帶著淡笑的道:“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去香港不會那麼久的,也就幾天而已。”
他的笑容很柔很輕,卻又好似帶了一些忐忑。
我下意識的道:“啊,不是還要去養病嗎?我陪你一起去啊。”
“你,陪我嗎?”陸漓的手一頓,臉色好似一下僵住一般的,低聲問道。
“是啊!”我很是幹脆的,從他手上將挖出的蟹黃給弄到自己盤子裏,點頭道:“金先生說,你養病的地方很安靜,我正好跟你多學學,那啥,那八雅?”
說著,我聲音頓了一下,有些緊張的看向了他,問道:“那個,可以嗎?”
“當然可以!”陸漓也好似是衝口道。
他的臉色也一下如同春花綻放一般的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