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在說一個事實,黃小姐,麵子裏子我都給你了,你要是再不走,再鬧下去,我們可要報警了。”金先生的聲音依然淡,但是卻透出了一種威壓和力度。
可黃鸝確是什麼都沒有感覺,還叫道:“你報警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沆瀣一氣,到底是要做什麼壞事!”
我心裏正暗笑著黃鸝真是聽不懂人話,就聽得應該是靠著門的一個黑衣人輕聲問道:“沆瀣一氣是什麼意思?”
另外一人回道:“笨蛋,就是說勾結在一起的壞人。”
“小王,去報警,就說黃大館長的女兒,龔教授的學生,窺視我們大少的收藏,想趁著大少不在破門而入,進屋盜竊。”金先生聲音冷了下來道。
“你,你這是胡說!我什麼時候”
“我們是守衛!”金先生打斷了黃鸝的話道:“我們身負保護會所之職責,你現在不顧勸阻,一意想要闖進去,還誣陷我們,這種行徑,不由不讓我懷疑你的意圖,你是明知道大少不在,所以故意的吧?因為要是大少在的話,現在你就被我們丟出去了!黃小姐,莫非,你不記得上次,你是怎樣被趕出去的?”
外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很是有些好奇,聽金先生這個說話,難道說黃鸝被趕出去過?
不能啊?
她不是和陸漓關係挺好的?
這麼想著,我不覺悄悄的打開了一線門縫,從那縫隙裏往外瞅。
我望出去的時候,黃鸝也正好狠狠的看了過來。
她臉色已經不能用漆黑或者是豬紅來形容了,那簡直是憤怒絕望不甘所有的負麵情緒集合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隻是下意識的將那條門縫給關上了。
然後我輕拍了下胸口,抬步往房間裏麵走去。
算了,黃鸝和陸漓之間再怎樣都和我沒有關係,我還是收起我的好奇心吧。
黃鸝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嚇人。
我走進了書房,將原書和抄寫本都放好後,轉身看到了小客廳裏的小桌上放了一個小箱子。
箱子上還用毛筆寫了特大的一行字:煩請顧青親自開封。
我呆了呆後,走到了小客廳。
小箱子並不大,旁邊還放了一把裁紙刀。
我拿著那小道打開了箱子。
箱子裏麵放了四本書,都是那種硬殼彩印的十六開的書,死沉死沉的。
我確是一看就笑出了聲。
那是四本有關古董和書畫辨別的書籍,都是繁體字,還有很多古代精品的複刻版。
正是有一次陸漓提起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要的。
我將書放回箱子,抱著那箱子走出別墅的大鐵門之時,黃鸝已經不在外麵,黑衣人也不在,隻有金先生在。
我對金先生道:“這些書我帶走了,過年的時候我會出去玩,等玩好了再回來抄書。”
金先生的嘴唇動了動,想說又沒有說出去,最後笑道:“好的,顧小姐,開春的時候,大少就會回來了。”
我應了一聲,壓根沒有去想話後麵的意思,便招了個的士走了。
第二天,我們開車離開了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