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老家是田頭村的,我回家差點被自己親爺奶再次賣掉,然後呢,發了一筆橫財。
我說我靠著那些錢在申城買了房子,還報了學習班學習,然後我又上當了被人騙了學費。
我認識了一個精通古籍古董的人,跟他學了一些本事,我靠著這本事,又賺了兩筆橫財,還在申城買了一些房子。
然後,我有個同學給我提供了工作機會,我就去公司上班,成了一個在五星級辦公室裏上班的白領。
我說這些,雖然比猴子說他的事要詳細得多,但是,我還是沒有說,我被付榮欺負,是被他們打掉了孩子,我沒有說,讓我發橫財的人,他們的名字是陸漓和葛木壯。
我下意識的回避了被打掉孩子,這種讓我一想起就很痛很痛的事。
而陸漓和葛木壯,我倒不是回避,而是我覺得我和他們以後不會再有什麼關係,所以也沒有必要詳細去做說明。
我說我在鵬城被欺負的時候,猴子的眉頭就已經緊緊皺起,身上還閃過了那種又冷又銳利的氣息。
我說我被爺奶賣了,他就從鼻孔裏輕哼了一聲。
我說我被人騙了學費,他拿眼角撇我,還淡淡的問了一句,那騙子叫什麼?
我說我賺了橫財,他唇角上翹帶了微笑的時候,眼神裏卻透著那兩人不會是騙了你吧的神色。
好吧
我說到我進公司,就直接說陳涵是怎麼接近我,然後陳涵是因為什麼討好我,想娶我。
我把馬爾康直接給省略了!或者說,我把和陸陵光的所有,包括那一夜,都給忽略掉了。
(陸陵光:你個死沒良心的!)
我詳細說了我和陳涵的事,包括老老實實的告訴他,我們簽訂了婚前協議,他借了我十萬塊,讓我給他媽媽妹妹買了首飾,還做了兩月的倒貼保姆。
我說了陳涵的身份,林夫人的話。
這些事,我無人可以述說,無處可以發泄,憋在我心裏已經鬱結成石一般,就算我在西湖遊玩,也不能消減一分。
而現在,我終於可以一股腦的傾瀉而出,在猴子那靜靜的目光裏,帶著憤怒,帶著宣泄的,一樣樣的,都說出來。
我說完之後,太陽西斜,時間都過了一個多小時。
猴子的臉色沉凝,視線看向了外麵。
待我說話之時的激動慢慢平複下去,氣也平和下來,他問道:“那麼,你想怎麼做?隻是離婚?”
我看著他,看著他雖然平靜沉凝,卻好似暴風雨來臨之前的臉色,看著他那看著外麵,也掩飾不了冰寒的眼睛。
我突然笑了起來,我道:“猴子哥,你覺得,我還是以前那個可以隨便欺負的女孩嗎?或者說,我真的,是會讓人隨便欺負的嗎?”
猴子愣了一下,他轉回頭看向了我,慢慢的,他也笑了起來,道:“那倒是,你這隻小野貓,爪子也利著,那麼,你說說看,這次,你想怎麼撓?”
我瞪了他一眼,決定不計較他故意提高了聲調說的那個撓字。
我笑道:“那麼,你也告訴我,你還聽到了什麼?對了,陳涵有沒有告訴那個女的,我從董奶奶手上繼承了一些好東西,比如說,翡翠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