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人,我今天能忍著不發飆,都已經很為難自己了。
“那麼,還是走協議離婚比較快,隻要有過錯的證據,他隻怕就不會再堅持不同意了。”許律師看著我,慢慢的道:“不過,你要想清楚,你們有婚前財產協議,不管是哪種,在法律上,你們可以離婚,但是你都沒有辦法分到他一分錢財產,你自己用掉的那些,也沒有辦法要回來。”
我對許律師眨巴了下眼睛,笑道:“這個,我倒真不在乎,不瞞您,他不告訴我他有多少財產,我也不想問,是因為我從來就不在乎他的財產,我呢,自己還有點錢,不多,也就是在申城有幾套房子而已。”
這下,許律師是猛挑了下眼角,身體都坐直了起來,厲聲道:“你,小青,你別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著他笑道:“你看過我的信,說句實話,我的字寫得漂亮嘛?”
許律師愣了一下,點頭道:“這個說句實在的,的確漂亮,我嶽父是湘城小有名氣的書法家,我夫人對書法也有點研究,她跟我說過,你的字如果再有些風骨,就是一流書法的水平了。”
也不知道想到什麼,許律師笑了兩聲,見我瞪著他,手握成拳的在唇邊抵了下,輕咳一聲道:“呃,那個,我那夫人性子比較急躁爽朗,醋勁也比較大,她以為,但凡是字能寫到那種水平的,都是家境好,學識深,背景雄厚的淑女”
許律師話沒有說完,隻是用那種你懂的眼神看我。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表示我懂了。
其實我早就懂了,要不也不會再也不去打聽許律師在哪。
隻不過,我沒有想到這源頭居然還是因為我的字
“可,就算是字”許律師又微沉下了臉色:“也不能讓你一下賺這麼多吧?”
我對著許律師笑道:“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你聽說過顧明遠嘛?”
看著許律師的眼角又高高挑起,我笑著接道:“我,是個孤兒,剛到湘城的時候,是大頭和猴子收留了我,我們一起在街上混,在街頭乞討,後來出了點事,我和大頭和猴子分開了,有一天大雨,我淋著雨昏倒在了街頭,是顧明遠救了我,他收養了我,我跟著他,學習了好幾年。”
我聲音頓了下,淡淡的笑道:“顧明遠將他一身所學都教給了我,我在鄉下流浪的時候,就憑著自己的眼睛和那些知識,收到了一些古籍,然後,我轉頭賣了出去,所以,那些錢,都是我自己賺的,沒有一分是來曆不明的髒錢。”
許律師的眼角抽了又抽,輕籲了一口氣道:“顧明遠,我當然知道,那個,你那位丈夫,他不知道?”
我苦笑著搖搖頭道:“不知道,他其實,壓根就沒有真正的關心過我,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我會書法,他隻是以為我是一個孤兒,一個很窮,什麼都不會的孤兒,一個,可以任由他擺布的孤兒,一個可以刮幹淨他知道的,我所有的財產後,還可以給他們家做免費保姆的,無依無靠的孤女。”
一邊說著,我的眼眶不覺有些微紅。
“那,你真的隻是想離婚就完了?”許律師臉上又恢複了最開始的那種笑容。
我看著他,也淡淡的笑了起來:“許律師,我現在有錢,我請你,需要多少費用,您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