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見過董奶奶後,每個周末,我都會去她那至少待上半天。
董奶奶是個非常懂生活情趣的人,隻要天氣好,就會在院子裏擺上茶具,再讓我買點蛋糕什麼的做小點。
還會按照時間的不同,陽光的不不同來播放不同的音樂。
她煎的一手極好的牛排,還會做一些我以前都不知道的料理。
有時候她會教我怎麼做那些看上去古裏古怪的料理,不過,大多時候,她是在教我怎麼品味音樂。
還有,怎麼穿衣和走路。
這麼幾個月,我們兩的相處已經非常融洽,每個周末也成了我最快活的時候。
不過,我從來沒有在星期一到星期五去過董奶奶那。
董奶奶一看到我,打開門讓我進去之後,就問:“出什麼事了?”
我愣了一下。
“你前天沒來,今天這臉色也不好。”董奶奶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淡淡的道。
我想了想,是啊,那出差走的急,我都沒有來得及告訴她。
我關了房門在她邊上坐下,道:“我去了趟四川的阿壩。”
“出差?”董奶奶問道。
“本來應該算是。”我苦笑了一聲。
“被人欺負了?”董奶奶給我倒了杯牛奶。
我嗬了一聲,揉了下眉頭。
我向董奶奶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過程,從突然喊我出差,鄧小姐吐了,然後我一個人去的馬爾康,然後發現這事做不了,陳涵讓我不用管,直接去九寨溝會麵,然後我坐車從紅原繞了一下,結果他們就走了,說到公司裏麵的處置,還有陳涵幫我出錢。
末了,我用帶了感激和感慨的語氣,說了林姐她們請客,然後說的那些話。
董奶奶笑了一下,將牛奶對我推了推,笑道:“這就感激了,覺得她們都是好人了?那,既然這麼清楚你是冤枉的,有幫你說一句話嘛?”
我愣了一下,扭頭看著她道:“可是她們心裏都清楚啊,那”
我的聲音一下啞住了。
是啊,都清楚,可也就是清楚而已。
下午的時候,我認真打著我的文件,中間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我看到鄧小姐和陳思彤都在財務室裏和林姐她們說笑著。
我用雙手揉了下臉,拿起杯子將那杯牛奶一口喝幹,然後笑道:“好了,不說這事了,董奶奶,我今天來,是想問,我可以搬過來一起住嘛?”
這事在出差之前我就想過。
我現在住的地方離陸漓那咖啡廳太近,雖然我每天都走的另外一個方向,但是保不準什麼時候就遇到。
出差前,我是不想再和陸漓有接觸。
現在,我是完全一點都不想跟陸家有任何關係。
“你要住過來?可以啊,正好,早飯你做,晚飯我做。”董奶奶笑眯眯的道:“還有啊,你自己清理出睡覺的地方,我呢,可不喜歡和人同屋的。”
我呃了一聲,朝儲藏室的方向看去,帶了討好的笑容道:“那,我可以去清理那間屋子嘛?”
董奶奶也轉頭看向了那間儲藏室,臉色淡淡的道:“可以,反正你以後也是要清理的。”
“奶奶!”我不覺喊了一聲。
這話可怎麼聽怎麼透著股不吉利。
董奶奶笑了笑,拍了下我的手說:“這種事,沒有必要忌諱。”
我愣了一下,然後從後背解下背包。
其實,我今天不光帶了相機,我也帶了準備送給周姐她們的天珠,不過今天這種狀況,我沒有辦法拿出來。
我將相機和那幾串新天珠都拿出放在一邊後,從內袋裏小心的拿出了那三串天珠。
這是我特意帶過來想讓董奶奶看看。
其實,我也沒有跟劉一冬撒謊,董奶奶是個知道得非常多非常多的老太太。
我也不是不相信劉一冬說的。
我不過就是想給董奶奶看看,要是真的有劉一冬說的那麼玄乎的效果,我想讓董奶奶帶上一串。
我希望,董奶奶身體能好起來,能長命百歲。
先頭我拿那幾串新天珠的時候,董奶奶瞅著我噗嗤噗嗤的笑。
可等我拿出了那三串老天珠,董奶奶,的神色沉凝了下來,將手上的茶杯放下,帶了些顫抖的拿起了那顆叫什麼寶瓶蓮花的天珠,聲音亦帶著顫抖的道:“你,你從哪弄來的?”
“我買的。”我看著董奶奶道:“我不是路上是從紅原那邊走的嘛?路上在一個藏族小寨子裏住宿的,當時那家主人說想賣,我就買了。”
“三顆?他們家有三顆?”董奶奶一臉的不信。
我搖搖頭說:“不是,是我說想買後,他們連夜去找了來的,這三顆,等於是八十萬買的。”
董奶奶輕吸了一口氣,斜著眼睛看我:“小丫頭,你這錢哪裏來的?”
我呃了一聲,真話在舌頭尖上轉悠了一圈,還是被劉一冬那一再交代的話給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