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多放一包糖,謝謝。”陳經理一邊說著,一邊在別人看到的地方對我擠擠眼。
我愣了一下,帶著不解的看著他。
他對我笑笑,說:“去吧,快點。”
我應了一聲,心裏帶了些茫然的,走到了茶水間,按照我知道的那三個人的習慣倒好了咖啡,再又倒了杯中規中矩的美式咖啡,然後用托盤端了進去。
我站在老板辦公室門外敲了下門,聽得裏麵有人說進來,才推門進去。
說實話,這老板辦公室天天早上我都會進來打掃一遍,東西怎麼擺我都清楚的很。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辦公室還真心沒有什麼東西,因為張總基本不在,那書架上放的書都沒有變過位置。
在我的印象裏,這間辦公室是大而冷清的。
而現在,張總坐在大辦公桌後麵,徐經理靠著那辦公桌站著,陳涵則是坐在辦公桌對麵,陳經理抱著手臂站在陳涵身後。
整個辦公室裏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
我在門口站了一下,就走了進去,先將張總的放在他的手邊,然後再將他們各自口味的咖啡遞給他們三人。
我拿著托盤準備走的時候,張總淡聲道:“小顧,對方那邊給我打過電話,他說,是因為他們的原因,所以沒有帶你去石場,而且,因為當地人不願意再開山,所以我們的量估計他們無法保證。”
我的眼眶突然有些發酸發紅。
我緊咬住了嘴唇,沒有讓任何聲音發出來,隻是拿著托盤的手緊扣進了盤沿裏。
“不過呢,他說你早就走了,你的確是有三天的時間沒有按照行程走。”張總又淡淡的道。
我愣了一下,便想明白了這三天的意思。
這個打電話的人自然是鞏先生,而按照我和劉一冬離開的時候交代的,桑華是會說去石場的那天,我就跟著劉一冬走了。
所以,算起來的確是三天。
也是我的確無法說明行蹤的三天。
“公司派人出差,是為了業務,為了做事,不管任何緣由,事情總要有個回饋。”張總繼續說道:“要是隨便一個原因,就說事做不了,轉而去做自己的事,那公司要這種員工幹嘛?”
我的心頭猛跳了一下。
我轉身,看向了張總。
張總卻低著頭,喝了手中的咖啡一口,不再說話。
我輕吸了一口氣,對著張總躬身一禮,然後走出了老板辦公室。
將老板辦公室的門關上之時,我的心也好像一下鬆開了一樣。
委屈也一下散了幹淨。
我想,不管怎麼說,不能提交那個石場的錄像,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而那三天不能說明行蹤,也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
說起來,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的確是沒有理由讓公司來承擔後果和成本。
從老板的角度,從張總的角度,他並沒有做錯。
我也不存在委屈。
而鄧小姐的所為,張總他們幾個應該也不是不知道。
怎麼處置,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
至於鄧小姐這次對我的誣陷,陸陵光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而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是女人。
這筆賬,我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