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心願,我隻對鹿鹿說過。
“不過你說的也對,反正我也要說這些錢用掉了,這些就都給你了!”我愣怔間就聽到陸陵光這麼說了一句。
然後,他又掏出了十五疊綠油油的鈔票,還有三根金條,全部塞我包裏了。
我剛想說話,就聽得有汽車喇叭聲從城尾方向響起。
那種特殊的,帶了嘶啞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劉師傅那輛霸道。
“是他的車吧,你先過去,和他說幾句,先不要馬上走。”陸陵光將背包遞給我說道。
我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劉師傅那裏的喇叭按得急,我也沒有時間再問,背上那瞬間重個半死的背包,牽著小馬就往喇叭方向跑。
我跑出沒有多遠,就看到劉師傅的車正沿著路邊慢慢開過來,我忙站出去一點,拚命招手。
劉師傅將車停在了路邊,下了車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先說,桑多那是怎麼回事?”我喘了口氣(背包太重)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昨天晚上很晚了,我住的那家人家的人回來說,說桑多出事了,說是有人報警,說他們的人被尕娃家的人抓了,那些人去搜山,結果看到桑多和尕娃那些人,和兩具屍體在一起,聽說人是桑多和尕娃打死的,
當時那些報警的人就不幹了,讓人將他們都抓了起來,然後說,尕娃和桑多他們是心懷怨恨所以蓄意謀殺,要將他們都槍斃,城裏為這事都鬧了起來,可亂了,今天一早我找去桑多家問,他家也就他妹妹在家了,隻說你跟著桑多出去了,但是一直沒有回來。”劉師傅盡量用我聽得清的語速說道。
我心裏想,果然是如陸陵光預想的那樣。
既然是陸陵光叔叔的人帶著人去搜的,那麼,那兩人的槍現在還在不在,就真不知道了。
“你看到了什麼了嗎?”劉師傅盯著我說:“你要是看到了什麼,趕緊幫桑多他們,這裏的人都很質樸的,他們受不得冤枉!他們,是被冤枉的嘛?”
“我”
我剛說了一個字,就聽見樹林裏有人叫道:“喂,等等我,麻煩一下,可以帶我一程嘛?”
我詫然回頭。
就見一個人從樹林裏一拐一拐的走出來,他頭發淩亂蹂得跟個雞窩一樣,身上穿的鼓鼓囊囊看上去很是臃腫,外麵套了件滿是泥濘的衝鋒衣,有半邊衣角還掛在了背包上,下麵的褲子上也滿是泥濘,怎麼看怎麼邋遢,而且,臉上也是不知道沾了樹葉還是抹了黑泥,髒乎乎的連五官都看不清楚。
可就算是這種模樣,我也知道,那是陸陵光!
他,他這混蛋居然說要搭車?!
說好的分開走呢?
說好的你的手下會來接你的呢!
我看著他,嘴都有些合不攏。
“這位師傅,這位小姐,能帶我進城嘛?”陸陵光一臉漠然,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一樣的說道:“隻要送我到有電腦的小店就可以了。”
“他是誰?”劉師傅問我。
我下意識的搖搖頭。
許是我臉色太驚訝,又帶著茫然,劉師傅完全沒有懷疑,他隻是再度打量了一下陸陵光,視線在他那一看就是出狀況的腳上停了一下,然後說:“好,你上車吧,你也上車。”
後麵這句是對我說的。
“那這馬?”我指著又自己低頭吃草去的小馬。
“你放開它,桑多的馬,到了這個地方都會自己回家。”劉師傅上了車後,又接道:“吃飽後,自己回家。”
我呃了一聲,放開了韁繩,等陸陵光自己爬上了車子後座,坐上了副駕駛座。
劉師傅方向盤一打,車子向小城裏掉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