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給總部交差了?然後,那三個億也等於是打了水漂,沒有辦法追查了?”我不覺接了一句。
“沒錯。”陸陵光沉聲道了一聲。
“那你這次回去可以跟你爺爺說啊,這樣的人,難道還要放縱他?”我瞅著腳下道。
“沒有這麼簡單。”身後傳來了陸陵光的苦笑聲。
“怎麼?他做的這些事,你隻要一說,你爺爺不會蠢得不知道吧?”我詫異回頭。
“我叔叔既然能對付過去前麵的幾次審核,就說明他的賬目做得很嚴謹,讓人挑不出錯處,如果,那些人咬死說炸山的事就是我下令的,如果,那些人咬死說就是當地人鬧事,他們提供的那些文件也是當地人作假”陸陵光搖搖頭道:“我沒有任何證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推論而已,而推論在我爺爺那裏,在那些集團董事和財團麵前,沒有任何說服力,反而,他們會認為我是為了某種目的,故意去陷害我叔叔。”
我默了默,然後聳聳肩。
好吧,這種豪族做的事,我想不明白。
靜靜的走了一段路,我問道:“那你,要怎麼做呢?”
咽下這口氣嘛?
“我還活著,對叔叔來說就是最大的打擊。”陸陵光淡淡的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帳,我總有一天要找他全部算回來。”
我輕歎了一口氣,想著這混蛋也是不容易。
“前麵有條溪,在溪水邊停下,你再幫我揉下腳。”陸陵光指著前麵道。
而在他出聲的時候,我也看到了,前麵有一條反射著點點星光的小溪。
而且,溪邊還有一小塊草地,是平地。
我牽著小馬走了過去,先將韁繩捆好讓小馬自己去吃草,然後扶著陸陵光下馬,慢慢走到了溪邊。
將他放下後,我也不管他,先自己去洗臉,喝水,再將兩個礦泉水瓶子給裝滿。
回頭看陸陵光自己也弄好了,再扶著他坐到溪邊的石頭上,拿過背包去掏藥瓶。
“這是什麼?”我將放在上麵的數碼相機剛拿出來,陸陵光就問道。
“我拍的照片。”我隨手將相機遞給了他,然後找出了藥瓶。
“我可以看嘛?”陸陵光問道。
“看吧。”想著他有點事轉移下注意力也好,我隨口說道。
然後我拿起了他的腿,脫掉了他的鞋子,開始給他揉藥油。
昨天擦了之後,經過這番好睡,他腳上的腫是消了一些,但是青紫色已經蔓延到小腿和腳背,這是淤血散開的症狀。
隻要再揉兩次,應該就都能消散。
將藥油倒在手上,我開始給他揉,揉了幾分鍾後,我明白了這家夥要等到水邊才揉的原因。
這藥油的氣味
有水好洗手啊!
這混蛋居然嫌棄我手上殘留的氣味!
我都沒有嫌棄,還用這雙手拿東西吃!
我氣惱的朝陸陵光怒瞪了過去,卻見陸陵光一臉沉凝的說:“你這個,就是在山穀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