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工裝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切割機等物,往後退去,其中一人,走到石洞前麵的一個小木板屋子前,打開了門。
桑多手中的槍對著那些烏斯藏人晃了晃,那些藏人裏麵也有人下了馬,走到那個小屋裏麵去查看。
不多久,那人走了出來,對著那些烏斯藏人大聲叫了兩聲。
桑多和那三個工裝的男人臉色有些放鬆。
隨後,桑多又和對方說了幾句。
看著兩邊的人臉色都鬆動下來,那些烏斯藏人還紛紛下馬,看樣子應該不會衝突嚴重,我的心也放了下來。
我又偷偷的拿出了照相機,對著下麵的石料,將焦距調到最大,開始攝像。
我當時是想,不管怎樣,我既然到了這裏,總要帶一點東西回去,就算不給老板看,我自己也得知道,這些石料到底是什麼品質。
到時候也好給桑多一個建議,免得他們被人騙。
隻是我當時的位置,要想拍清楚點就得雙手拿相機找方向。
所以,我放開了韁繩。
而在我一門心思調整方向對著下麵拍攝的時候,山林那邊有光亮閃動,隨後有兩匹馬衝了出來。
當先一人,一邊大喊了一句,一邊對著山穀開了一槍。
我驚得手都一抖,下意識的手中相機就轉了個方向。
山穀裏麵的人臉色也都是一變,桑多拿起了槍一邊大叫著一邊往石料堆後麵躲去,其餘的人也紛紛跟著他的動作。
山穀裏麵的人還沒有全部躲好,那兩匹馬已經衝出了山林,後麵一人手上拿著的一杆不知道啥東西的,噴出了突突的火苗。
那劇烈的槍響,讓整個山穀都為之震動。
我騎著的小馬打了個噴嚏,滋溜一下,掉頭就往石頭河那邊跑了過去。
我被顛得身體都往空中一抖,要不是有前麵那幾次的經驗,差點就又被顛了下去。
我嗷的一聲驚叫,將相機放進了口袋,趕緊的去抓韁繩。
可這個時候小馬已經跑動起來,那韁繩忽悠忽悠的。
我為了保持住身體的平衡,那韁繩它就一直抓不住。
好在這小馬的體型雖然比不上那些大馬,但是極為靈活,在石頭間跑動的轉折幅度還處於我能接受的範圍。
雖然我抓不到韁繩,也沒有被它顛了下去。
我幹脆也不去抓韁繩了,抓住了馬背上的鬃毛,將身體伏低,盡量減少風阻。
就這麼一心一意的保持著自己身體的穩定,隻想著絕對不能被它給甩出去。
這旁邊可不是草地,它都是大石頭!
甩上去絕對沒命!
就這麼一直抓著,眼前隻有高低起伏被晃出了各種軌跡的殘影。
我腦袋都被顛成了一頓漿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小馬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掉了頭,衝著我噴鼻涕。
我瞅了瞅它,再瞅了瞅自己的手。
好吧,我都把它的背給抓禿了一片
訕訕的,我將那一片給撫摸平,然後勾回來韁繩,再慢慢的坐直身子。
扭頭四下一看。
窩草,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