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繼續說。”我緊緊的抱住了田墩的腰,手中的剪刀尖已經刺入了一點進去他的頸動脈,笑容若蜜的說:“說話的時候,你可千萬別亂動,我是小姑娘,手勁可不好控製,這個地方隻要再刺破一點,你可是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你!你做什麼!”老村長猛的站了起來,厲聲喝道。
“我做什麼?”我笑了一聲說道:“你看得很清楚啊,你們要是再靠近來,我就刺破他的喉嚨!”
“別,別,你們別亂動!”田墩急得大叫起來。
我心下冷笑了一聲。
這個人,果然還是和十年前一樣,除了會仗著自己爹的勢力為非作歹,其實自己就是一個軟包!
而且,從我現在控製住他的腰,他都沒有力氣反抗來看,這十年下來,這混蛋的身體隻怕也被掏空得差不多了。
而我打小就做事,再後來不管到哪也從來沒有停止過鍛煉自己,隻要不是對上那些精壯小夥,對付他,我還是有把握的。
何況,就算不能得手,情況也不會更差。
“有話好好說,這是幹什麼啊!”老村長抬手讓旁邊的人不要動,對著我柔聲說:“你要不願意,我們家也不是那種強搶的人,來來,先放開他,要是真弄出什麼了,你可也跑不了。”
我拽了一下田墩,帶著他往後山退去,淡笑著說:“那是,我是很相信您老人家的,不過現在呢,還是麻煩您讓他們都退開,您看,我反正是孤兒,爛命一條,就算拖上你兒子墊背,我也不虧。”
我見過血,見過死亡,也在生死邊緣走過。
我的手很穩,就算田墩的身體已經下意識的顫抖起來,也一點都沒有影響到我手的力度。
看著院子裏的人那各種各種的神色,還有顧家那幾個的臉色,甚至,我的笑容都更加自然燦爛起來。
說話之間,我還將剪刀往裏麵推了一下,血絲從田墩的脖子上流了下來。
田墩嚇得大叫:“讓開,讓開,你們都讓開!”
站在靠近後山的兩個年輕人猶豫了一下,有一人還想上前,卻是被另外那人給拖了一下,讓開了路。
我朝那拖人的年輕人看了一眼,憑著那眉頭的一顆小肉瘤,認出了他就是隔壁那個老是跟我炫耀他有外婆的小子。
我扭過了頭,繼續拖著田墩往後山走。
“你想幹嘛!你別亂來啊!”老村長以離我五步的距離跟著一起走到了後山邊上,著急的叫道。
“我怎麼會亂來呢。”我笑著說:“你們退後些,快,要不,我可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村長,這姑娘是瘋子,還是退後一些吧。”有外婆的小子上前將老村長給拖後了些。
我退到了後山邊上,再後麵,就是林深草密的大山。
我輕笑了一聲,附在田墩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這位大叔,我這個人呢,不是壞人,有件事,我還是得告訴你。”
我這麼一動,剪刀也更進去了一點,田墩臉上那本是因我靠近說話從而透著**的表情一下又變成了驚恐,連聲說:“你說,你說。”
“其實呢,那顧家的人跟我說,讓我配合一下,等將你家的錢全部拿到後,他們再幫我逃跑,然後再去騙下一家,他們說,他家兒子在省城做大官,就算我跑了,你們家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可他們沒有說,一下問你們要五萬,而且還一分錢都不打算分給我,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別人騙我,他們這麼做,等於是玩了我們兩個,所以呢,這事我不願意了,就此別過,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