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落下,我的眼淚也一下停了下來。
用袖子再擦了一把臉,我靜了靜心,讓臉上帶上剛睡醒一樣的朦朧,喃喃的問道:“誰?幾點了?”
“喲,這我們在外麵忙得半死,你倒是睡上了?”
我慢慢的坐了起來,用手背揉了下眼睛,看向了那兩人。
然後裝作突然清醒的樣子,從小床上跳了下來,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容姐,花姐,我,我本來隻想靠一靠的。”
容姐瞟了我一眼,視線從小床上掃過,在那幹幹淨淨一點皺褶都沒有的床單上停留了一下,對我點頭說:“行了,你休息好了,就下去幫忙吧。”
“下去幫忙?”我一臉不解。
雖然是一家店,但是下麵三個樓層和上麵這兩個樓層還是有區別,兩邊有各自的服務員,一般是不會喊別處的人幫忙的。
“下麵出了點事,有人將三樓浴場裏的豪華包廂全部給砸了。”花姐在旁邊笑道。
我哦了一聲,帶著滿臉的不了解往外麵走去。
走出門,我沒有將門關死,而是留了一條縫,然後站住了身。
不一會裏麵的花姐問道:“你剛看這床,是什麼意思?”
“我看看那丫頭做了什麼沒有,不過這床的樣子也不是做了什麼的樣子,嘖,也是,那位少爺那麼漂亮那麼有錢,怎麼會看上她那種土包!”容姐的聲音裏有著深深的失望。
“呃,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這傻女,要是她真跟那少爺發生了什麼,咱們就去告訴那個女人,我看啊,那女人一定會弄死那土包!”
“這,容姐,那土包是搶了我們很多客人,但是咱們主要做的也不是幫人洗腳的生意,沒必要這樣吧”
“你懂什麼?!那是現在,誰知道以後會怎樣!”
我靠在門上輕輕的籲了一口氣,然後扶著牆往樓梯走去。
三樓是大浴場的豪華包廂,每一個包廂麵積都很大,有自己獨立的溫泉浴池,還有獨立的ktv係統,不說裝修的豪華程度,裏麵的沙發都是那種很高大上,據說一套要幾萬的。
現在卻是一片淩亂。
好幾個包廂的玻璃門都被砸爛,從門洞可以看見裏麵更加淩亂。
就好像是狂風掃過,或者是有人拿著大錘子一路砸過去。
而那個掛著來表演的小明星照片的包廂更加,連牆紙都被劃破了大半,幾個男服務員正在裏麵搬已經成了破爛的桌椅。
而包廂外麵,蹲著十幾個衣服被撕爛滿身姹紫嫣紅傷痕的女服務員。
我進去幫忙那些男服務員的時候,有領班過來將那些女服務員喊走,見到我,也讓我先回去,說這裏另外有人來收拾。
我便收了手,往外麵走去。
走到門口,我輕扶著門口喘了口氣。
就聽得裏麵有人問那領班:“砸成這樣,重新弄可不少錢,對方會賠吧?”
領班冷笑了一聲說:“賠,不過是我們老板賠給人家。”
“怎麼會?”
“知道那人是誰嘛?他可是”
裏麵正搬動半邊桌子,發出了的刺耳摩擦聲將領班的聲音都蓋了過去,等桌子搬出來,領班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這樣的人,那蔣麗卻想打人家主意,給人家下了藥,想強行發生關係,人家還不得弄死她?而那蔣麗是我們老板請過來的,要想不被連累,老板這次的血可要出得大才行。”
我輕籲了一口氣,在領班走出來之前,邁步往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