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裏隻包一頓晚餐,別的都不包。
清晨從店裏出來,我在旁邊的早餐店買了兩個饅頭吃了,吃飽了之後,我沿著旁邊的小道找到了一個一天要六十塊的小旅館,我從原來的旅館搬到了這裏。
連著三天,我都沒有接到一個客人。
我瞅著空癟了許多的口袋,頂著那一群同樣是女服務員看過來的各種眼神,又站了一天。
然後,我接到了第一個客人。
那一天是周末,從香港那邊過來了許多客人,好多人還是三五成群的來,房間一下爆滿,服務員們全部上了都不夠人手。
我這個新來的自然也被指派了出去,跟著另外兩個姑娘一起給三人間的客人按摩。
那三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另外兩個和那兩姑娘很是熟悉,水盆端進去後,就調笑起來。
我接待的這個客人應該不是經常來的,也沒有跟那兩人一起說話,而是靠在了椅背上眯著眼睛養神,我端著水盆到他麵前了都沒有睜開眼睛。
然後三分鍾後他發出了慘叫。
當時我將他鞋襪脫了,將腳放在水裏泡了一下後,見他腳後跟的筋蹦得很緊,就按照劉婆婆教的,用手指在那筋上撥了一下。
他那聲慘叫將在外麵巡視的經理都給引了進來。
經理進來後就點頭哈腰的說:“對不住對不住,她是新人,我這就給您換人。”
同時對我惡狠狠的說:“你怎麼做事的?蠢死了!快滾!不要再來了!”
我默了一下,心裏好像有又酸又澀的東西翻滾了上來,讓我緊緊的咬住了嘴唇,都忍不住眼眶微紅。
“不是不是,不怪她。”那年輕男人坐直了身體,對經理揮揮手後,抬起了自己的腳動了動,帶了好奇的問我:“你做了什麼?我這腳一下輕鬆好多。”
“先生您應該是走了很多路,穿的鞋子也不是很合腳,所以腿上的那根筋繃得很緊,您就會覺得累和痛,我給您撥開了,等下再按摩一下穴位,泡一泡,就不會再痛了。”我低著頭,手扶著木桶回答他。
“有點意思,你繼續。”年輕男人對躺椅上一靠,對經理揮揮手。
經理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給我遞了個眼神後退了出去。
那一天,我給那個叫付榮的年輕男人按摩了整整一小時,按得我手指都脹痛難忍,而付榮也從開始的慘叫連連到後來直接在躺椅上睡熟。
他的兩個同伴也從一開始的一臉慘不忍睹到後麵讓我也給他們按按。
那一天晚上,我的手指都痛得合不攏,但是我有了第一次的收入記錄。
總共兩個小時,四十塊錢。
那個時候,我心裏極是感激劉婆婆,不管最後她為什麼告訴劉哥我的所在地,但是那幾個月,她是真心教我的。
所以,我現在才能有這麼一個出路。
就像猴子說的那樣
第二天,付榮又帶了朋友來,由那天開始,我逐漸的有了客人,有了專門衝著我的手藝和服務來的客人。
除了分成,偶爾我還能收到一些小費。
我的收入穩定起來後,在經理的介紹下,我租了離店子不遠的一間四平方的屋頂小屋,一個月四百塊的租金。
兩個月之後,在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用的藥浴單子之後,經理將我的分成從半小時十塊提到了十五塊,而且讓我從中午店子一開門就去上班。
我一天,多的時候可以接到六七個小時的單子。
時間一晃,便又到了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