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店裏都是晚上十點才關門,等我全部收拾好就到了十二點,再洗澡什麼的,上床都要十二點半。
就算今天可以早點休息早點睡,但是這麼些天養成的習慣,再加上興奮,九點的時候我並沒有休息。
我吃過飯回到小屋後,就小心的將我的新衣服掛起來後,用一根皮筋將頭發紮好,從被褥裏拿了茶壺出來,將裏麵的郵票掏出來,一張張的用今天買的塑套給套好。
顧明遠清理郵票的時候會做幾類分,最好的自然是收藏在十幾塊一本貴得死的郵冊裏,差一些的便會使用這些塑套。
簡單好用,將郵票放進夾層裏壓好,按照線條進行折疊,就又好收藏又不占地方。
最差的那些就直接丟在了一個大紙袋子裏,然後在外麵罩上塑料套。
這些郵票在孫校長眼中是大路貨,也許連那些大紙袋裏的都比不上,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寶貝。
每一張,顧明遠在給我的時候都會向我解說那上麵圖案的意思。
君子若蘭,蘭若君子,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不豔不爭,卻自有風華。
我一張張的放著,在心裏默念著顧明遠教過的話,就好像顧明遠說的,他會在我身邊,給我的生日做及笄成人祝福。
我剛把郵票全部放入塑套,然後折疊好塞進茶壺,再將茶壺藏進被子裏。
陳老板就推門進來了。
我很詫異,趕緊從床邊站了起來,對陳老板說:“陳老板有事?”
看到我的樣子,陳老板臉上掠過一些失望之色,在我對麵的小床上坐下,然後對我說:“坐下坐下。”
我挨著床邊坐下,心裏有些忐忑。
這個店是陳老板開的,但是店子都是交給牛老板娘打理,陳老板隻在晚上的時候來收錢,一般都不大在店裏,就算來了,對我都沒有正眼看過,說過的話加在一起也不超過十句。
“小青啊,你看,我呢,以前是為了考驗你。”陳老板從口袋裏掏了五百塊錢出來,一邊遞給我一邊說:“你不錯,很能幹,這些,是補給你的。”
我大喜,心裏想著果然努力就會有回報,忙從床邊站了起來,伸手去接那錢。
我剛接住鈔票,陳老板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視線對掛在一邊的新衣服上一掃,笑眯眯的說:“你穿這衣服披著頭發好看,怎麼不穿了?”
我抽了一下手沒有抽動,臉色有些發紅的說:“不好幹活。”
“哎呀,這個是我的不對,你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做這種粗活,我明天再去找兩個專門洗碗的,你以後就在前麵招呼客人好了。”陳老板笑眯眯的說。
我一怔。
隻招呼客人?減少工作量我當然高興,可是,這是不是意味著我的工資也要減少?
我趕緊說:“不用不用,我可以做的。”
“瞧你,你放心,工資不會少你的,這些你先去買兩件新衣服。”陳老板一邊說,一邊用手心摩蹭著我的手。
一種滑膩帶了惡心的感覺從皮膚上傳了過來,我再度的抽了下手。
陳老板沒有鬆手,反而用力的一拉,將我拉到了他的身前,一邊用張開的雙腿夾住了我的身體,一邊笑著說:“隻要你聽話,以後我什麼都會給你!以後,我也可以給你開一家店,讓你自己做主,做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