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要比外頭涼快些,但是進入七月也很熱了。
我被爺帶過來的時候就身上一身衣服,到了老葛家,老葛也沒有想過要給我買衣服,倒是老葛媳婦給了我兩件她不要的衣服。
老葛對他媳婦的態度很奇怪,他喝酒喝多了之後就會打他媳婦,有時候還拖進屋子裏打,打得媳婦不斷哀求的聲音我離了幾十米都能聽到,但是酒醒之後,他又對媳婦很好,從來不吝嗇在媳婦身上花錢。
老葛媳婦的衣服都是老葛特意從城裏帶回來的,顏色很鮮豔,而且式樣跟我們村裏人穿的都不一樣,衣料輕薄不說,領口還開得很低。
我的個頭比不上老葛媳婦,那衣服一穿,整個衣服往下麵跨,大半個胸口都露在了外麵。
我當時並不在意,因為一直吃不飽,我的個頭比同齡人都小一些,身板也沒有發育,看著跟男孩子也沒有區別。
而我們那鄉下,七八歲的男孩子在夏天光著屁股蛋到處亂跑比比皆是,誰也不會在乎。
何況,我隻想著多做事才有飯吃,除了家裏的那些事,還要去雜貨店幫忙打掃搬東西,清理廁所,偶爾還要幫著老葛收錢,一日裏忙得氣都不能多喘幾口,一點都沒有發現,那兩道開始變化的目光。
那一夜,白天的氣溫很高,晚上也沒有涼快多少,很悶,很熱。
土屋裏不透什麼風,牆體又薄,被曬了一天,更是跟蒸爐一樣。
我便第一次打開了房門睡。
因為太熱,我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就覺得身上突然一重,然後一股子刺鼻的酒味傳入鼻中。
我一驚而醒。
月光從門口照了進來,正好打在了趴在我身上男人的臉上。
是老葛!
見我睜眼,老葛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整個身體都壓在了我的身上,另外一隻手去撕我身上的衣服。
他的力氣很大,隨手一撕就將我的上衣給撕裂。
風吹在了身體上,雖然還是帶著燥熱,我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他身體壓得我很難受,還撕了我的衣服,口裏噴出的酒氣直接噴在了我臉上,難聞的讓我想嘔。
下意識的,我便扭動身體,想將他給推下去。
“別動!”老葛將整個身體都覆蓋在了我的身上,一邊用腿去分開我的雙腿,一邊帶著獰笑的說:“你這妞,年紀不大,倒是長了一身細皮嫩肉,你別動,叔疼你,以後,叔給你吃肉,還有糖,叔都買給你吃。”
我不知道他想幹嘛,但是吃肉和糖我是知道的。
那兩樣,在我有限的生命裏,曾經是最渴望吃到的。
但是這個時候我本能的知道,我不能要那肉和糖,我做了那麼多事,老葛都沒有讓我吃過一塊肉,一顆糖,現在卻能這麼輕易的給我?
就算我小,我也知道這不可能。
就如同爺說的,帶我買新衣衫一樣
我更加用力的掙紮起來,可老葛的身體太重,按著我嘴巴的手也很有力,我再用力也無法動他分毫。
情急之下,我張嘴,對著他的手咬了下去。
“啊!”老葛疼叫了一聲,手鬆開了我的嘴,反手就狠抽了我一耳光。
我眼前一片金星,嘴裏冒出了血腥味,頭被抽到一邊,脖子半天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