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會成為屠宰場?”
葉邵蝶出聲問道。
葉遠山蒼老的點頭:“婚禮會成為屠宰場。”
呼----
火爐內最後一點火苗熄滅了,房間內頓時一片冰寒。
別說葉遠山,就是年輕的葉邵蝶,都感覺到了一股滲透靈魂的冷意。
唐氏那邊,唐翰傑最終還是打電話給了唐寅虎。
唐寅虎沉默許久,對唐翰傑說了一番虛無縹緲,卻又感同身受的話。
“翰傑,風暴已經卷來了,能不能找到風眼口,全看你的選擇。”
“你隻需要記住一句話----葉意如,她差一點就成了龍主的妻子,就夠了。”
“……”
電話那頭,唐翰傑心頭暴震,整個心髒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同樣一股滲透靈魂的涼意,席卷了全身。
“燕京的天要變了。”
秦氏王族。
秦老爺子剛和兩個孫子沒人下完一盤棋。
兩盤棋局,秦樸陽和秦觀棋都輸了。
果然還是越來越妖。
秦樸陽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出秦壽翁的小木屋,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老槐樹下,站著一個豐神俊朗的青年。
秦樸陽腳步一頓,隨後跟沒看見似的,繼續向前走去。
“你也輸了。”
秦觀棋笑著走過來,對秦樸陽說道。
“你不也輸了?”
秦樸陽微微皺眉,說道。
“含義不一樣。”
秦觀棋笑:“我是惜敗,而你是完敗。”
“……”
秦樸陽眼神一凜,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從秦觀棋身邊走過。
“其實你走錯了最關鍵的一步。”
秦觀棋在身後喊道:“兩匹馬過河,應該橫衝直撞,而不是凝脂不前,五個兵過河,是低配版的車,我過河了,你一樣都沒有過河。”
秦樸陽沒有回頭,拄著拐杖,走得更快了。
他麵色扭曲,滿臉的森然,眼神可怕得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河是什麼?
是靠山。
他的靠山是唐朝,而秦觀棋的靠山----是大夏皇族。
唐朝被抓,他的靠山沒了,結果顯而易見。
他完敗於秦觀棋。
除非,唐朝能夠安然釋放。
他不知道其他勢力怎麼做,他和唐朝的命綁在一塊,必須出麵。
可是,一旦出麵,就意味著和秦壽翁坐山觀虎鬥的意思相違背……
今晚,對唐朝來說,是一場困龍之局。
對他秦樸陽,也一樣。
或許。
不止是他一人。
更多的人也在猶豫著,糾結著。
……
轟轟轟!
一輛黑色的奔馳在馬路上飛馳著,超越著一輛又一輛車輛。
路上,林輕雪已經看見了很多輛巡捕車,形勢比她想象得還要嚴峻。
她手心冰涼,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朝著林氏的方向駛去。
十分鍾後,她抵達了林氏的莊園別墅。
此時的林氏一片漆黑,沒有一盞燈亮著。
很明顯,所有人都睡下了。
林輕雪心急如焚,不斷按著門鈴。
叮咚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