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如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她會恨你一輩子。”
男人表情動容,但還是心裏一橫,說道:“不管了,能讓她回家,比什麼都強。”
宋意如歎息一聲:“好吧,我幫你,第二件事呢?”
聞言,男人臉上的真情實感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笑容:“這第二嘛,當然是為你而來的,我追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次來,是來向嶽父提親的,提完了我就走----”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我來幫你買機票。”
宋意如麵無表情說道,說著就要掏出手機。
見狀,男人一下子急了:“別啊,拒絕就拒絕嘛,又不是受不了這個打擊,這麼無情幹什麼?”
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會還在為五年前那小子逃你婚禮的事情耿耿於懷吧?”
“他有什麼好的,出身卑微,又沒什麼錢,怎麼配得上你----”
說到一半,男人就不說了,因為他發現宋意如的眼神,已經不知何時變得陰寒無比,就像潛伏在洞穴伺機而動的毒蛇,滿眼的殺意。
“林伯來,你不覺得你的話多了些麼?”
林伯來縮了縮脖子,立刻閉上了嘴巴,灰溜溜離開。
兩件事情,宋意如承諾了一件,拒絕了一件,結果不算太糟,也不算太好。
這時,一個男人與林伯來擦肩而過,彼此都是相視一眼,卻又飛快的分開。
宋明威一臉悻悻的來到宋意如麵前,問道:“表姐,來客人了?”
“你喊我什麼?”
宋意如臉上的寒意還沒有完全散去,纖細的眉毛一挑,冷冷瞥了宋明威一眼。
宋明威噤若寒蟬,飛快的改口,舌頭都打結了:“宋……宋總。”
宋意如臉色恢複正常,淡淡的應了一聲:“什麼事。”
見宋意如恢複正常,宋明威這才鬆了口氣,當宋意如的秘書,真是苦了他了。
“宋總,剛剛得到消息,天山堂哥被唐朝打……打毀容了。”
聽到這個消息,宋意如淡淡應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宋明威忍不住說道:“天山堂哥毀容了,您就不去看一下嗎?”
“不用去了,還有其他什麼事嗎?”宋意如輕描淡寫的說道。
宋明威不由打了個寒顫,連自己的哥哥出事了都不去,這個女人,真是感情寡淡。
“還有,明天麗晶集團和林家會舉辦一場讚助晚宴,所有的讚助商都會去,目前,已經有十家公司讚助了這個項目。”
宋明威自從搖身一變,變成宋意如的秘書後,她給唐朝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打探林家以及的唐朝的消息,也算是唐朝把他當做臥底的一個小回應。
現在的他,儼然成了雙麵間諜。
“是嗎……”
宋意如沉吟半晌,忽然展顏一笑,說道:“明天,你以我宋氏集團的名義,也去讚助八千萬。”
宋明威懷疑自己聽錯了,雙眼瞪圓:“表姐,你沒說錯吧?”
宋意如此時也不管宋明威的稱呼了,淡淡笑了笑:“你就按照我說的做。”
“是……”
宋明威還是猜不透宋意如這個舉動到底想幹什麼,想不出來,他就不想了。
如果宋意如腦袋裏在想什麼,能被人猜到,她還是宋意如嗎?
宋意如走下宋氏集團,立馬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停在她麵前。
“小姐。”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恭敬地為她拉開車門。
宋意如欣然點頭,言行舉止,像極了一名優雅的貴族小姐。
隻是,她的一雙眼睛又變回之前對什麼都失去興趣的灰白。
絕世的魅力容顏,富可敵國的財富,再配以近乎妖孽的高智商頭腦,宋意如的人生,早已毫無興趣可言。
甚至,有時候她自己都會想一個問題: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這個兩個問題沒有答案,或者說,她還在尋找答案的路上。
原本這兩個問題她覺得要尋找一生,直到得知五年前那個逃婚的男人又回來了,她才找到了一絲樂趣。
這是一場貓鼠遊戲。
可能一方是貓,一方是鼠。
也可能……
兩方都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