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似亦寒假結束回學校後,Aze愈發肆無忌憚了起來。
2020LPL春季常規賽FWG16戰16全勝,穩坐積分榜榜首。
然而每次勝利後,伴隨的就是暗無天日的強.暴,Mount越來越畏懼這個從前向往熱愛、盛滿他無數榮光的舞台,甚至到了看見屏幕上水晶炸裂出現【勝利】二字、比賽結束身後大屏幕上顯示【FWGVICTORY】的時候就心慌想吐、眼前一陣一陣泛黑的程度。
他不敢給FWG其他人說,於是裝作無意、舉別人例子地問了一下謝珂。
謝珂說這是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
隻不過別人是身體受傷,而他是心理創傷。
季後賽第一輪,也就是春季賽半決賽,FWG對陣MIE,前一夜Mount無可抑製地做了一晚上噩夢,第二天身體和心理狀態都差到了極點。
他這條線出現了不少失誤,連帶上下路一起崩,於是Aze一個人連著carry了五把,硬生生把FWG抬進了總決賽。
勝利的三場,後方大屏幕上mvp的界麵都是Aze冷峻帥氣的麵容,近乎完美的KDA與數據,解說稱讚與自豪的語氣,惹得無數粉絲為之瘋狂與尖叫,Mount卻隻想吐。
台上光鮮亮麗萬人仰慕的LPL第一打野、或者說世界第一打野,回去後就把他的中單關在屋子裏肆意索取,不知道是懲罰還是邀功,晚上又是分外凶狠。
於是五天後與pw的總決賽,明明是最習慣的中野聯動節奏、打野主指揮,但眼前隻要出現FWGAze的id,耳邊聽到Aze的聲音,Mount都會開始泛惡心、額間冒著虛汗,無法控製就想起床上他陰冷的眼、與在自己耳邊低沉的“叫出來”、“全部給你”、“舒服麼”。
第一場打到一半,Mount就叫了暫停,衝進衛生間一陣幹嘔。
他用刺骨的涼水不斷衝洗著臉頰,瘋狂給自己灌水壓下胃裏的惡心,回到休息室在太陽穴塗了風油精刺激著自己的精神,才重新回到了賽場。
27分鍾,FWG就落敗於pw。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Mount狀態極其不好,然而FWG中野從來都沒有替補。
雖然Mount堅持要上,但禹教練還是申請讓輔助位的替補去打中單,第二場讓Mount休息。
畢竟不是自己的線,對麵又是強隊pw,雖然第二場Aze打出了12/2/5的戰績,但FWG還是在38分鍾惜敗。
S9世決冠軍隊開場0:2,總決賽掉鏈子,網上對Mount的罵聲已經是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第三場Mount強撐著上場,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一切,找回最初打電競的狀態,37分鍾扳回一城。
回到休息室,他額前的碎發已經全部被汗浸濕,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都在顫抖。
第四場,FWG所有人堅決不讓他上,而Aze全場殺瘋了,第一次讓LPL的總決賽舞台出現了29/0/7的單人可怕戰績。
決勝局,Mount出現在舞台上時,台下一片靜默,不知道該罵還是心疼。
兩隊打到了43分鍾,FWG中野找到機會、配合開了一波完美團、2換5團滅pw後一波上了高地,結束了比賽。
讓二追三。
台下粉絲開始尖叫,歡呼聲響徹場館。
Mount摘下耳機,擦了擦額前的汗,撐著桌子站起了身。
剛準備去握手,他一回頭,看見屏幕上【FWGCHAMPION】的字樣和Aze望過來的眼時,呼吸驟然停滯,眼前一陣發黑,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
全場嘩然,連解說的聲音都頓住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離得最近的996慌忙扶起了Mount,和Polaris一起攙扶他下了台。
冠軍捧杯和金雨時刻Mount都沒有參加,而是直接被楊磊送去了醫院。
他還是不想讓FWG其他人知道Aze在他身上幹的那些齷齪事,於是拜托楊磊把他送去了謝珂那裏。
從Mount旁敲側擊問謝珂關於ptsd的事情時,結合那天Mount生病的身體狀況和Aze莫名其妙的態度,後者就察覺到了不對。
他去問了左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看見Mount,謝珂的第一句話就是:“慕煙,你轉會吧,再這樣下去你身體和心理都會徹底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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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冠軍後,Aze回了趟以前的孤兒院,本來有點事情想多待幾天,但被楊磊打電話叫了回來,說要打訓練賽。
LPL夏季轉會期已經開始,Aze沒多想,開車回到了基地。
走進訓練室,身邊本來屬於Mount的位置上卻坐了一個陌生的麵容。
也不算陌生,Aze在LPL賽場上見過,也是個中上遊戰隊的中單,但他從來懶得記誰是誰。
禹教練還沒來,Aze蹙了下眉,問旁邊的Polaris:“慕煙呢?”
“啊……”
Polaris的心情明顯不是很好,蔫蔫的,眼眶都有些紅:“他去pw試訓了,八成要簽了。”
Aze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Polaris接著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從S9世決結束後,我M爹的心情和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我都多久沒從他臉上看到過笑容了……”
他聲音很是沮喪:“如果換個環境能讓他心情變好的話,我還是很願意他轉會的……唉,以後沒有M爹罩我寵我了我怎麼辦啊……”
996和嶽淇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後者難得沒有和他鬥嘴,甚至試圖調動他的情緒:“我們新中單在這兒呢,你多喊喊人家爹,人家也會罩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