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檸乖巧的說好，又很是同情的說，“錦然姐姐沒了媽媽，真是可憐。我其實覺得挺對不起她，想回去安慰安慰她呢。”
這話根本沒有半分真情，但是方穎卻是信了，覺得這女兒就是之前糊塗辦錯了事，可其實本質上還是那個乖巧又善良的好孩子。
盛叢卯走到角落裏，悄悄給方穎打了個電話，問她怎麼還沒來。
方穎很快接了電話，說自己馬上就到了。
過了一會，她確實是來了。
不過，她穿了一身新的黑色絲絨長裙，帶著毛領披肩。看起來很華麗，也很隆重。
這哪兒像是參加葬禮，看起來更像是去參加聚會。
盛叢卯一看就急了，趕緊過去，把她拉到一邊說道，“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你這是參加葬禮嗎，你讓黎川和錦然看了，得怎麼想？”
方穎有點不耐煩的說，“我沒有黑色衣服，你也知道的。我這是專門去買的，就是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
但是盛叢卯就是覺得這身衣服出現，一定會被人誤會。
他猛然伸手把她身上的毛領披肩給扯了下來，整條裙子看起來頓時沒了光彩，看起來沒那麼華麗了。
他把毛領披肩扔進垃圾桶，說，“這樣好多了，進去吧。”
方穎看了看扔進垃圾桶的東西，怒道，“你賠我衣服，那是好不容易買的合適的。”
“我賠，多少錢我都賠，快進去吧。”盛叢卯不想老婆和兒子的關係鬧的越來越僵硬，好說歹說哄好了她，讓她進去了。
他也不明白，怎麼老婆現在越來越喜歡無理取鬧了呢？
明明以前也很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哎！
盛黎川剛才其實已經看見方穎了，也看到了她的穿著打扮，但是他沒有理會，隻裝作沒看到。
方穎這樣做，究竟是在讓誰沒麵子，她自己卻很糊塗，根本沒看明白。
他今天很忙，也懶得管了。
方穎過去獻花並拜祭後，也安慰了程錦然一番。
程錦然謝過她，繼續沉默的跪在那裏。
方穎看她這麼怠慢，想想這是葬禮，也就沒發作。幾個親戚跟她招招手，她就過去跟人聊天去了。
盛黎川過來勸程錦然喝點水，她從早上就沒喝過一口水，嘴唇都幹的裂開了。
“你先去喝水去一趟衛生間，我替你在這裏跪著，去吧。”
程錦然很難想象他跪下的樣子，不過想著那是跪自己媽媽，也就沒再反對。
水杯裏泡了胖大海之類潤嗓子的中藥材，她接過來艱難的喝了一口，感覺嗓子裏舒服了一些。
正喝了半杯水，卻見到程金磊過來了。
他穿著黑色西裝黑色襯衣，一個人過來的。不過，他臉色凝重，卻沒有悲傷，看起來還有些生氣。
程錦然頓時警覺起來，不想在媽媽的葬禮上還有人來鬧事。
她立刻放下杯子，走了過去，直接擋住了他，“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