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盛黎川沒有否認，可也沒告訴她，男人在有些方麵，是沒什麼信譽可言的。
不過，看她這麼著急，也沒再逗.弄她。
“這些賬目一天也不可能看完，我先幫你大體的梳理一下，讓你有個方向。然後，我們再細看。”他把電腦打開，找到每年的資產負債表，大體看了看，一邊看一邊給她講解。
資產負債表很簡單，沒一會就講解完了。接著，又打開明細賬，給她先大體說了說幾個大的類目。
程錦然一邊聽一邊做筆記，免得待會聽完又忘了。
盛黎川雖然不是專業財務人員，但是也學過財務科目，講的也很生動具體。她聽的很認真，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到半夜十一點多了。
她是肩膀酸疼的時候才注意到時間，接著轉頭，看盛黎川果然是講的口幹舌燥。
“都這麼晚了，抱歉，我都沒注意到。”程錦然趕緊起身，殷勤的想幫他倒杯水。
盛黎川幫她把電腦關了收起來，還說自己想喝檸檬水。
“好，我去倒檸檬水。大晚上喝檸檬水，不會胃酸嗎？”程錦然一邊說著一邊下去倒了檸檬水，端上來之後，遞到他麵前。
畢恭畢敬的樣子，很是尊師重道。
盛黎川看她這麼鄭重的樣子，都被逗笑了，“如果以後我收你做徒弟教你醫術，你是不是得把我供起來？”
做醫生護士的，工作後有很多人也會找個師父來帶，有的還會找好幾個師父。畢竟在學校裏學的再多再具體，有很多經驗也是書本上沒有的。
而在這一行裏，很多徒弟對師父也是很尊重的。
程錦然立刻點頭，“那當然了，我爺爺以前就說過，以後做醫生的話，一定要尊重自己的師父。
雖然我是法醫，但我一開始實習的時候也有師父。隻可惜我師父調回老家了，現在不經常見麵。”
說起來，還很是遺憾。就算她不喜歡做法醫，可她對這個教給自己本事的師父還是很尊敬的。
盛黎川一邊喝水，一邊打量她，等一杯水喝完，突然說，“我不想做你師父。”
“……”程錦然有點失望，“哦。想做你徒弟的人，肯定很多。”
雖然盛黎川之前說可以帶她做手術，但也沒承諾做她師父，她也不該奢望。她麻煩對方的事已經太多了。
收了杯子，自己也喝了一杯，程錦然又打起精神，準備去洗澡睡覺了。
盛黎川卻是突然拉住她，說道，“我不想做你師父。”
“……我知道啊，你說過一次了。”程錦然不禁有些生氣，用得著再強調一遍嗎？她就這麼招人煩？
盛黎川知道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又加了一句，“我沒有師生戀的愛好。”
“……”
程錦然愣愣的看著他，對他這句話下邊隱含的信息，難以一下子完全消化掉。
不想師生戀，所以不想做她的師父？
所以，是想跟她戀愛的意思？
這是，變相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