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程錦然轉頭看向夏心,“你這個預感,真是神了。”
“哪有。”夏心有點羞澀地低下頭。
“不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唐科長歎了口氣,“手法這麼高明,十有八.九和我們是同行,要想找到證據,恐怕是難上加難。”
還真的是同行。程錦然在心裏默默嘀咕,“就算難,肯定也會找到證據的。”
“老頭的這個案子……”唐科長回到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去查他大兒子最後給他喝過什麼,估計已經處理了。”
“麻醉師那個案子,去調監控,看他最後喝過什麼,是誰給他的。”
程錦然倚在辦公室門口,鬆了一口氣。
估計沈越寒已經把監控刪掉了,但是還有盛黎川,所以早晚會找出沈越寒的把柄。
腦子裏胡亂想著,身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程錦然嚇了一跳,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力砸門,但是下一秒答案就自動蹦了出來,門口,熟悉的哭聲再次傳了進來,“我兒子肯定不是自殺的,你們要還他一個公道啊……”
“又來了……”唐科長皺著眉,手捂住了臉,“總覺得公.安部門五分鍾就能查清楚一切似的,天天過來催!”
“我去勸勸吧。”程錦然說著就打開了門。
似乎沒想到還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女法醫,老太太看見程錦然之後愣了愣,哭都忘了。
“大娘。”程錦然關上辦公室的門,熱絡地攙著老太太的胳膊,“您到這邊來坐吧!”
“我不!我要找你們首長說話!”老太太可能是個文盲,‘科長辦公室’隻認識一個‘長’字。
“好,我知道,您先和我說一下情況,我再去彙報我們領導。”程錦然耐心地勸道。
“我兒子,肯定不會自殺的,他都已經和那個姑娘談了有五年多了,說今年攢下二十萬付首付,然後就結婚,婚房都看好了……”
“那姑娘呢,沒陪著您一起過來嗎?”程錦然看著老太太旁邊隻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和兩個看著土裏土氣的婦女,應該是麻醉師的兩個姐姐。
“她傷心的不行,被親家接回去了!”老太太帶著哭腔說。
程錦然垂首,人走茶涼,但她還是希望那個姑娘是真的傷心,而不是現在就去找下家了。
“大娘,您放心,不管您兒子是不是自殺,我們肯定會出一個最專業的報告,說明一切原因的。”程錦然解釋。
“他肯定不是自殺!他是被人害死的!”老太太立刻說。
“好,我知道,我會向領導反映的。”程錦然說。
“我兒子就是想賺錢!我們家裏窮,沒錢給他在城裏買房子……”老太太又哭了起來,“他都不會喝酒!每次出去應酬都得吃解酒藥,就為了多賺點……”
老太太哭的一抽一抽的,帶的她兩個女兒眼眶也濕了。
但程錦然卻愣住了。
應酬,解酒藥,
或許會成為一個突破口。
“他一般是怎麼吃解酒藥的,您能跟我詳細說說嗎?”